看书网 - 历史军事 - 殿下快醒醒 - 34.天罚

34.天罚[第1页/共4页]

四周还是乌黑一片。

农妇像是得了天大的恩遇,快步走到锅台边,把预备好了温在锅里的饭食端了出来。

“没忘便好,”子柔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重新坐直身材,一夹马腹,“走吧。”

子柔也不向她解释董晓悦的身份,冲她悄悄一点头:“马匹和行设备好了么?我们马上便要出发。”

想到他临行前以黄金相赠,又温言话别,乃至还悄悄抚了抚那熟睡婴儿的脸颊,一股彻骨的寒意顿时从心底满盈至满身。

农妇见到子柔,手足无措地往身上揩动手,诚惶诚恐道:“恩公屋里请,奴家正考虑着您甚么时候到......”

董晓悦这才觉悟,分开农妇家时,他问她忘了甚么,本来是表示她杀人灭口。

董晓悦听出他话里的摸索之意, 心跳当即提速, 勉夸大剂了一下气味, 尽量平静沉稳地“嗯”了一声。

子柔还在斯斯文文地和粗硬的鸡肉作斗争,对她道:“有劳。”

又过了二十来分钟,子柔停了下来:“到了。”

两人沉默地爬了一段, 子柔俄然开口:“陈娘子怕我么?”

这井本来就是掩人耳目用的,打得很浅,间隔空中不过五六米,陈四娘每天雷打不动地登山、上树、倒吊,身材本质很过硬,悄悄松松爬出井口。

等眼睛适应了光芒,董晓悦往上一望,发明他们在一口旱井底下,头顶是井口切割出的八角形蓝天。

言下之意,事出有因就能杀了?这分歧适社会主义核心代价观,董晓悦内心毛毛的。

“城东郊野的一户农家,仆人是个寡居的妇人,到时她会策应我们。”子柔答道。

长时候保持四肢着地的姿式很累,唠嗑只会无谓地耗损体力,子柔也不再吭声,两人相安无事地埋头匍匐,也不知过了多久,董晓悦胳膊酸痛,手心和膝盖火辣辣地疼,估计搓掉了不止一层皮。

这回她按例把不安和惊骇强压了下去,但却不由自主地放慢速率, 和前面的公子子柔保持了一点间隔。

“奴家免得!奴家一句都不会胡说!恩公快收归去!”女人连连推却,一边自言自语似地喋喋不休,“那短折的去都去了,还留下这么个拖累人的小东西,要不是有恩公布施我们早饿死在道旁了,白受您那么多赋税,如何好再拿......”

子柔转过身来,带着点玩味看她:“陈娘子是不是忘了甚么?”说着朝着他们背后掩映在树木从中模糊可辨的小农舍望了一眼。

农妇赶快道:“奴家带娘子去。”

“备好了!备好了!都在屋后呐!”农妇连连点头,用手背抹抹额头,怯生生隧道,“恩公不消了午膳再走么?”

两人从槐树上解下缰绳,翻身上马,告别了农妇,沿着屋后延长向树林的小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