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跟踪[第1页/共3页]

隧道本就阴暗狭小, 他这一抽仿佛把氧气都吸光了，董晓悦几近喘不过气：“是吗？我一鼻子鱼腥味，甚么也闻不出来。”

董晓悦走到屋后，一眼便看到拴在槐树上的两匹马，一匹棕色，一匹枣红，膘肥体壮，外相锃亮，非常神情。

农妇赶快道：“奴家带娘子去。”

子柔还在斯斯文文地和粗硬的鸡肉作斗争，对她道：“有劳。”

言下之意, 事出有因就能杀了？这分歧适社会主义核心代价观，董晓悦内心毛毛的。

子柔见她不动箸，悄悄搁下碗催促道：“娘子快些用膳罢，我们尽快出发。”

子柔悄悄抽了抽鼻子：“带点苦味。”

“奴家免得！奴家一句都不会胡说！恩公快收归去！”女人连连推却，一边自言自语似地喋喋不休，“那短折的去都去了，还留下这么个拖累人的小东西，要不是有恩公布施我们早饿死在道旁了，白受您那么多赋税，如何好再拿......”

子柔用指节悄悄敲击四周的夯土墙壁，只要一处收回浮泛的声响：“就是这里了。”说着把堵住通道的石板用力推开。

这是拿我当小白鼠探路？董晓悦小人之心肠想。

董晓悦听了这解释略微松了口气，燕王殿下的残魂脾气一定和本人一样，再说她和本尊也没见过几面，又能有多深的体味呢？

不过她本来就是人家晋国大夫雇来当保镳的，没甚么来由推委，二话不说接过绳索往上攀爬。

董晓悦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董晓悦看了看挂在马脖子上的行囊：“没忘甚么啊。”

董晓悦赶紧跟了上去，混乱的马蹄声散落在林子里，那座狭小粗陋的农舍很快便被远远抛在了身后。

“许是我弄错了, ”公子仿佛拉家常似的，温声软语道, “娘子可知，人惊骇的时候身上有种特别的气味？”

董晓悦听出他话里的摸索之意, 心跳当即提速, 勉夸大剂了一下气味, 尽量平静沉稳地“嗯”了一声。

董晓悦两腿有点发软。

那是个农妇装束的年青女人，胸前挂着个襁褓，内里是个约莫周岁的婴儿，睡得正酣，小脸红扑扑，睡梦中还不时嚅嚅嘴，约莫是梦到吃奶，非常敬爱。

说完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比铜钱稍大一圈的金饼递给农妇：“如果有人问起来......”

此为防盗章　　两人沉默地爬了一段, 子柔俄然开口：“陈娘子怕我么？”

董晓悦冲着井口道：“公子上来吧！”

他们要避人耳目，当然不能大剌剌地往官道上走，那处农舍的位置经过子柔经心遴选，屋后的巷子是采樵人行走的，穿过一片密密匝匝的老林，七拐八弯地通往城东九阳岭的山麓。

等眼睛适应了光芒，董晓悦往上一望，发明他们在一口旱井底下，头顶是井口切割出的八角形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