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惊风[第1页/共3页]

秦宴笑问：“同方太医刚从外头返来，正瞧着这儿亮着灯，我们便过来，不想姜大夫在呢！”

姜灼俄然明白，秦宴方才笑话的，是王攀开方剂照本宣科，毫无见地，终究按捺不住猎奇，问道：“秦太医，谁家小儿竟是得了惊风之症？先师这个医案，当日小女也在场，被治的小儿厥后也是病愈。”

“不成，”姜灼倒劝了句：“方太医，小儿之病多非实症，切不成妄攻啊！”

方太医此时倒也不愁了，叮咛来报信之人：“跟于太医说一声，姜医女要随本官去驿馆，快快送宫牌过来。”说罢，冲着姜灼挥挥手，先自走了出去，姜灼毫不踌躇地跟了上去，秦宴一顿脚，也赶着走在背面。

秦宴立时翻到姜灼所指之处，喃喃念叨：“惊者，痉也，痉有真假之分，刚柔之别。急者宜清汗涤痰，世俗名曰急惊；缓者宜扶脾益气，俗谓慢惊。切忌妄用针刺，并误投金石毒烈之品。”

“第三册第五篇，便谈及小儿惊风，”姜灼随口回道，不免又随口问了句：“为何问这个，但是宫中有小儿得此病症？”

姜灼头也不抬地回道：“丁字号书架东头第三格。”

只进到屋中，姜灼不由大吃了一惊，原是她前日清算得好好的藏书楼，不知何故，一踏出来，只见书册被人乱翻了一气，有些竟被甩到了地上，姜灼上前瞧了瞧，此中另有几册师父的《医圣经方》。

“呵呵，”秦宴大言不惭隧道：“鄙人佩服医圣郑公之仁心仁术，入宫之前，前去郑公墓前，特地拜了师父，郑公生前曾婉拒鄙人入门之请，现在他白叟家仙逝，再拒不得我这门徒了。”

方太医同秦宴两个出去之时，姜灼已然清算得七七八八，见到他二位，忙上前见礼。

也不知这两人在打何哑谜，姜灼想想，还是不探听为上，因而福身退到一边，干脆取了一册伍太医誊抄的经方，顾自瞧了起来。

“实在是那一名……太好笑了！”秦宴边笑边道。

姜灼自是点了点头：“何来冲弱？”

秦太医瞧瞧方太医，“切”了一声：“连王太医都治不得之病，我等何来体例，去了那儿，可不就叫匈奴人给砍了，不去，不去！”

回到太病院，姜灼寻于太医要过藏书楼的钥匙，便想着到里头瞧瞧医书，趁便平复一下表情。

“得于太医之令，说这藏书楼交给小女整饬，”姜灼回道：“却未想，本日刚整好，两位便到了。”

“你且不懂了，宫中早就传说，姜医女未进宫之时，玩闹着就诊好了平月公主的啼症，想是极擅幼科，如此，试了试又何妨？”

秦宴寻到了《医圣经方》，随即捧着书册坐到姜灼不远处，问：“师父可曾记叙太小儿惊风之症。”

“王太医那是没了战略，才临阵抱佛脚，只知套用医圣的方剂，却不知为医者，该因地制宜。”方太医在一旁小声叹道：“倒苦了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