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酒神祭[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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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喧哗热烈模糊约约传过来,反倒衬着院子里更加冷僻。
别的薄子瑜不清楚,但前面阿谁跳蚤一样的家伙,他那里会忘?
话里话外把薄子瑜和中间的柳家娘子连到了一块。
各家散乐、倡妓、优伶、百戏都摩拳擦掌,各高傲显神通,引得桥上的、岸上的、楼上的、船上的观众们大声喝采。
他干脆闭上嘴,只从怀里取出个物件,远远抛过来。
但见前者踩着绳索,快步跑向画舫。
此时。
“快去叫人!”
追击凶手要紧,这些个鼠辈转头再来摒挡。
话没说完,又吐了一小口血,让他神采越加惨白,衬得眼眶越加青乌。
她悄悄地打量着李长安。
他咬牙切齿骂了一声,可转念一想,这厮不是躲在大牢里,妄图着用一个乞丐作钓饵埋伏凶手么?
“望请六丁六甲神,白云鹤羽飞游神。足底生云快似风,如吾飞翔碧空中。吾奉九天玄女令摄。”
“在这大喊小叫何为么?”
来路五花八门,功效也各有千秋。独一的共同点,大略是不拘凡俗、教派、修为,都能便利利用。
薄子瑜呆呆地看着满地提灯残骸,又扭头瞧了瞧柳家娘子两剪秋水上出现的雾光。
在牢里行动仓促的李长安,出了门,反倒停下了脚步。
羽士脸上一黑。
两个衙役顶着满嘴油光和酒气,大刺刺拿刀鞘扒开人群。
不再理睬,回身而去。
人已如“窜天猴”,“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而每当这时候,画舫旁就会开出一条划子,由个划子娘撑到岸边,糯声糯气向观众们讨彩。
他恨恨扭头寻那两人踪迹。
忽的。
自个现在说话漏风,可全赖此人所赐。
班头刚巧复苏过来,正趴在地上,身上压着七八条男人,颤巍巍指着羽士。
……
此人也是奇特,自打进了大牢,就一副丢了魂儿的模样,不吵不闹、不言不语,剑刺过来也不晓得躲。
而船面清空搭建了一个舞台,上头正上演着一出杂技。
柳家娘子瞧畴昔就挪不开眼,如何个献殷勤的机遇,薄子瑜怎会放过?
一个肥壮的妇人顶着一支大竹竿,足有二十来尺高,上头又横贯着很多只小杆,挂满了彩灯。九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娃子在小杆上腾挪玩耍,捷若猿猴,轻如鸟雀,或跳胡旋舞、或蹴鞠、或相扑……
他唤了羽士一声,可还没吐出半个字儿,一口老血就抢先冒了出来。
“术法反噬,一时气血难制……哇。”
眼下时候紧急,李长安得空细究,才仓促带着他出了牢门。
的确跑了,但踪迹可寻!
两侧长街是灯火连天、游人如织。
现在羽士把他拉过来,他也乖觉地顺着走,丁点儿抵挡都没有,跟被迷了魂、下了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