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再议废后[第1页/共3页]

东方溯不料他会俄然问起这个，思考半晌道：“皇后与昭容名中都有水，至于生辰……朕倒是不清楚。”

孙兴瞅了一眼玄明道长，咬牙说出藏在心底好久的话，“陛下，主子觉得，应等查明是否真有镜妖后，再做定论。”

“女子属阴，水属阴，玄月亦属阴，三者一起，在道产业中，称为阴女；阴女会披发一种阴气，虽无形无质，但对于属性为阴的妖物而言，倒是大补之物，皇后又是天下又是凤凰化身，除了阴气另有凤凰之气，镜妖恰是得了这些，这才变得如此难缠。”

深广的殿宇中，清寒无声，只要沉香在香炉中缓缓熔化的声音，紫铜烛台上的红烛想是燃得久了，幽沉暗淡，不复之前的日亮。

玄明道长点头道：“陛下与皇后乃是结发伉俪，相互早就气味相通，息息相干，就算相互不见，乃至相隔天涯天涯，还是能够影响相互。贫道之前千算万算，却唯独算漏了这一点，方才给了镜妖可趁之机。”

他并非舍不得废沈惜君，究竟上，前次若非慕千雪禁止，沈惜君早已被打入冷宫。他收回圣旨，就是默许千雪调查此事，现在事情未查明，就再次废后，多少有些说不畴昔。

东方溯神采一振，赶紧道：“甚么体例，快说！”

东方溯早已等得心如猫抓，见他算毕，孔殷隧道：“到底如何一回事？”

玄明道长沉沉点头，“贫道之前一向觉得，镜妖当然难缠，但陛下乃真龙天子，有龙气护身，辅以贫道的功法与符咒，将它毁灭并驳诘事，眼下看来，倒是贫道想得过分简朴了。”

东方溯闭目不语，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指节寸寸发白。

玄明道长脚步沉重地在殿中来回走着，不知走了几趟后，脚步一顿，昂首道：“贫道思来想去，只要一个别例能够保陛下安然。”

玄明道长满面怜惜隧道：“贫道一心替陛下除妖，却遭你们思疑，实在……”他感喟一声，朝东方溯拱手道：“削发人不打诳语，贫道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陛下，陛下若不信，能够现在就将贫道赶出昭明宫。”

东方溯晓得他前面的话，眸光猛地一颤，咬牙道：“朕毫不成被这妖物占去了身子。道长，你必然要帮朕！”

玄明道长抚须的手一顿，盯了瑟瑟颤栗的孙兴沉声道：“孙公公这话，是说贫道在扯谎？”

听得这话，张进暗自一咬牙，来到东方溯身前跪下道：“陛下，此事虽属后宫，却关乎前朝，还请陛下三思。”在他以后，孙兴也跪了下来，呼喊道：“请陛下三思！”

盗汗一滴滴地自张进额头滑落，渗入衣领当中，孙兴比他还要不堪，藏青衣衫下，身子节制不住的颤栗。

张进与孙兴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愁，这阵子因为东方溯整日跟着面前的羽士打坐喝符水，荒废朝政之故，百官已经多有牢骚，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废后，恐怕……这朝堂怕是难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