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一当十[第1页/共3页]

云破行目眦尽裂，死死咬着牙：“黄口小儿你辱我太过！”

西凉残兵双眼发红，如被逼入僻巷的恶狗，呲牙瞪着白卿言。

很快，西凉残兵扶着云破行走出谷口，一身形结实的西凉兵背起云破行，缓慢疾走消逝在黑夜中，像恐怕白家军忏悔。

云破行话音刚落，箭矢破空，眨眼间穿透他膝盖而出，快到让人连虚影都看不到，鲜血喷溅，云破行单膝惨叫出声，直冒盗汗咬牙切齿望着白卿言。

“小白帅！”程远志抱拳跪了下来，“不能放云破行！要为统统白家军复仇啊！”

疼痛难忍没法站立的云破行昂首，望着面前戾气沸腾杀气冲天，却能沉着矜持的女子，心头竟生惶惑。

“大帅！”

“白卿言明天还能站在这里，与诸位同战同存亡！当跪谢方炎将军！跪谢岳知周将军！跪谢白家忠仆吴哲、纪庭瑜！是他们舍生忘死，用命……将行军记录送回多数城，才为我祖父洗刷为夺军功刚愎用军的臭名！洗刷我祖父通敌叛国之罪！逼得陛下不得不严处信王还我白家公道，不得不留我白家遗孀性命！”

“对你来讲，阐述究竟就是辱你太过？！”她瞋目而视，咬牙望着云破行，“你斩我十七弟头颅，剖我十七弟尸身，这莫非不是滔天大辱？！你虽用诡计狡计杀我祖父与我白家男儿，但你为敌国元帅，为母国西凉取利，我敬你。可你堂堂七尺男儿，对十岁孩童挥刀，斩其头颅也就罢了，刨腹辱一尸！你不配为人！我瞧不起你！”

“大帅！”

云破行想到白家阿谁临死前亦是傲骨铮铮十岁的小娃娃，他咬紧了牙关，喊道：“两军交兵，非论孩童老翁，拿起刀剑便是兵士！哪来那么多妇人之仁？！”

云破行举着弯刀还没有碰到脖子，就被一支羽箭射中手腕，弯刀跌落在地。

说完，她侧身让开，白家军将士也忿忿不平把路让开来。

“铛――”

白卿言目视那一片暗中，拳头紧紧握着，直到再也看不到云破行她才转头望着程远志，强压满目恨意，道：“我晓得程将军不甘心，诸位将士也都不甘心！我祖父、父亲、叔叔和弟弟们死的那般惨烈！我甘心吗？！我更不甘心！可本日我若不放云破行走，此次南疆一战……太子必不会留白家军一个活口！”

固然有白卿言这话，西凉军还是不放心，举刀护在云破行四周，神情防备谨慎翼翼摸索着从恨不得生吞了他们的白家军中间穿过。

她端倪冷僻：“看来没有南燕助阵，没有刘焕章传信，云破行还不如我个女流废人！”

白家军将士心有不甘，上前一步，做出誓死不让的姿势。

“小白帅！用我的刀！我不怕云破行的血辱我宝刀！”程远志神采果断，将本身宝刀抽出奉上，“脏了我洗洗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