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天命在德[第2页/共3页]

白卿言抿唇看着因气恼脸红脖子粗的秦尚志，待他稍有安静以后才道：“君失其德，必失其鹿，向来如此，这晋国……这天下，向来都不是一家之姓，群雄逐鹿，谁登九鼎之位，谁便是正统，秦先生读史，天命在德，不在权，这个事理……还不明白吗？”

萧容衍笑着摆手，两人沿湖而行，任世杰从卖鱼食的摊贩手中买了鱼食递给萧容衍，两人立在灯火灿烂的明湖木桥之上，这里视野广袤不宜藏人，即便是监督任世杰的人也只能躲在绿茵暗处没法靠近。

偶尔相遇，任世杰与萧容衍倒是相谈甚欢，喝完茶亲身带着萧容衍在汾平夜市转了转，身后不远不近有人跟着，月拾早就发明了，可他们家主子却不让张扬。

“忠于昏君便是愚忠，秦先生有大智，该当看得出，梁王为博天子欢心，以孩童炼丹，且天子更是晓得此事，且脱手相护梁王。想必……我们这位太子殿下，乃至还想从梁王手中抢过这炼丹之事，来博天子欢心！更不说现在多数城上行下效，清朱紫家纷繁效仿炼丹，以秦先生聪明……细想天子为求长生不老，会不会做出更令人匪夷所思之事？而这位太子为得天子欢心，是不是甚么都敢做？”

白卿言也不等他答话，语声沉着自如：“何为君之德？曰……治国安民，心系天下！使百姓有瓦遮头，能安身立命，免饥冻之苦，使百姓能安居……更能放心！天子也好太子也罢，谁能做到？”

明显白卿言的语声并不高亢，安静如潺潺流水，可在秦尚志的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带着面具的孩童围着捏糖人儿的小摊贩，那带头的胖丫头做出一副大人模样，嚷着让老爷爷多放些蜜糖，莫唬弄他们。

萧容衍眉头微紧，将手中端着鱼食，洒下一把，垂眸看着湖中因争鱼饵的鲤鱼，顺手将鱼食盒子递给月拾，接过月拾递来的帕子，一边垂眸擦手，一边听凭世杰低语。

秦尚志拳头紧紧攥着，起家对白卿言长揖到地：“大女人所言秦某不敢苟同，君失德，秦某觉得当改正疏导，而并非改换君主，使百姓受离乱之苦。”

虽说这里的夜市比不上多数城夜里那般繁华，花楼欢声笑语，酒楼灯火透明，可这高高悬起的灯笼之下，到处都充满百姓的炊火气。

萧容衍看了眼茶棚，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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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容衍立足在茶棚以外，那烧茶老夫的儿子忙从茅棚里小跑出来，哈着腰请萧容衍内里坐：“客是外来人吧！那可要尝尝我们家的甜梅茶，我爹这技术但是我们老王家的家传下来的，在汾平但是极驰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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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衍笑着起家，朝任世杰拱手：“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