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何敢以大国自居[第1页/共3页]

又有人问：“陛下与太子殿下又要如何措置白卿言呢？林兄之死……和白卿言脱不开干系，她擅杀降俘，让各国皆视我晋国为虎狼狠戾之国，白卿言损我晋国仁德盛名? 是为民贼！陛下还封白卿言为郡主，我等不平！求陛下严惩民贼！”

关雍崇老先生声音缓缓，浑厚如钟：“以仁德德泽各国不错，可诸位莫要忘了，贤人有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晋国百姓水深炽热自顾不暇，又如何兼济天下，如何德泽各国？瓮山峡谷一战，虽是以战止战，却也是被迫应战，不然……她一女儿身，又重伤武功尽失，大可躲在这多数城，独善其身，免烽火骚动。”

太子眼看着生员们反到本身辩论了起来? 反到没有给他为白卿言说话的机遇? 只能立在一旁悄悄看着。

关雍崇老先生在家仆的搀扶之下，哈腰从四角悬着明灯的马车高低来，温厚的视野扫过手中提灯神采冲动的儒生们开口：“传闻，国子监生员在武德门外，逼着陛下严惩吕相之孙，和老朽的嫡传弟子白卿言，特来走一遭。”

“以是你们当时如何不去用你们的德行击退西凉军？”

关雍崇老先生是白卿言的恩师? 能与崔石岩其名的当世鸿儒。

天子痛苦地捂着头，对高德茂伸脱手，表示高德茂再给他拿个冰帕子过来，却没说让太医出去：“从客岁到本年，这登闻鼓就没消停过！高祖到父皇加起来也没这几个月登闻鼓响的次数多！如何……借着登闻鼓是要让朕晓得朕是个昏君吗？！”

宫外，国子监的生员们都盘腿坐于武德门外，生员们约莫都已经喊得筋疲力竭，只要寥寥几人沙哑着嗓音齐声喊着……

听到关雍崇老先生这么说，刚才说这席话的生员赶紧对关雍崇老先发展揖到地，暴露沾沾自喜的神采。

“息怒？！朕哪儿还敢怒啊！”天子一把从高德茂手中夺过冰帕子按在头上，闭着眼，胸口起伏狠恶，“尸谏是假，用心给朕尴尬是真！这是踩着朕的脸面……给他们的浮名做垫脚石！让御史将朕写成商纣王那样的昏君！”

“你莫非忘了繁雀楼那魏人的一番谈吐？我晋国事以事已经在各国臭名昭著！也如林兄所言，白卿言杀西凉十万降俘? 他日各国就会杀我晋国十万、二十万、三十万、四十万……乃至更多！自古君子以品德立世? 明君以仁德立国，大国以大仁德泽各国。我晋国称霸各国数十年，一贯为各国榜样? 此次焚杀降俘? 若各国纷繁效仿? 人间将成炼狱。”

“瓮山峡谷斩杀西凉十万降俘之事，老朽早已传闻！刚才老朽听到生员人说，君子以品德立世，明君以仁德立国，大国以大仁德泽各国，老朽也深觉得然！”

大殿内哄成一团，高德茂扶住天子尖细的嗓音大声喊道：“太医！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