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四章：弊端[第2页/共3页]

薛仁义瞪大了眼，唇瓣嗫喏，却找不出甚么话来辩驳。

薛仁义的视野又看向跪坐在白卿言身边，风骨清隽的白卿玦：“即便是最后官逼民反，白家不得不饭，可白家七公子……莫非不能登基？您何德何能登帝位？您一意孤行，以女子单身登基，以推行新政，治国全然不尊崇圣贤治世的手腕，推行严苛新法！现在更是以机谋私，许女子科举、入朝为官，想要突破从古至今的风俗和定理，莫非不是因为担忧女子之身登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这才想要以最快的速率进步女子职位？”

白卿玦望着自家长姐立于树荫之下，艳阳穿透层绿叠翠的树叶，细碎的金光与红色的槐花落了自家长姐一身，她只含笑望着学子，音韵陡峭温雅得体，语峰锋利又不恃才傲物，语声潺潺如这纳贤馆的流水，已然让这些国子监的大半学子佩服。

“若非要将亡国之过怪在一个女子头上，岂不是恰好说了然，身为男人的纣王、周幽王和两朝那么多男人朝臣，还不如一个女子的能量大？如果如此……大周启用女子为官，错了吗？”

“祭酒不必如此，本日这纳贤馆没有君臣，大师都是就事论事罢了！”白卿言缓缓站起家，环顾四周，笑着同满腔气愤的薛仁义道，“薛仁义，我记得你……为天放学子敲登闻鼓，揭露科举舞弊案，为天放学子讨了一个公道，实乃名副实在，高义之士！”

白卿言朝着薛仁义一拜，语声如潺潺流水，开口：“大夫治病救人，难不成绩因为大夫是女子，便医治不好病人？早有我白家姑姑白素秋，交州大疫，举国高低束手无策，是我白家姑姑白素秋自请入交州，灭疫救民！谁又敢说我姑姑是女子，她的医术不可？”

“若说女子祸国，可又是谁将妲己、褒姒留在身边的？纣王是一国之君谁能号令？沉沦酒色……不是君王之错，反倒怪女子仙颜？这是何事理？”白卿言在坐席旁慢条斯理来回挪动步子，转而看向或楼上，或院中的那些学子，“周幽烽火戏诸侯，难不成是褒姒以周幽王性命相逼？她不假色彩于周幽王，其时令莫非不值得诸位佩服？向来只要国君、佞臣乱朝祸国之实，从无女子祸国之事！”

白卿言环顾四周，端倪浅含笑意，不急不躁：“就如同，我是女子……谁又敢说，带兵兵戈……我不如男人？”

白卿言又看想了薛仁义：“说我无德不配君位，可何为德呢？何种德行之人才气坐上这至尊之位？在我看来能实惠百姓家国之人，便是有德之人。说我手腕不堪，不尊崇圣贤治世的手腕，白卿言才疏学浅，不敢说圣贤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