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懵懂幼童[第2页/共3页]

刚还哭嚎的白卿玄忙跪挪至一侧，内心惶惑不安。

秦嬷嬷对白卿言施礼后道：“大女人，七女人，朔阳故乡的人到了！世子夫人让我过来同大长公主说一声，大长公主如果身子不适，世子夫人便找借口让他们他日再给大长公主问安，先让郝管家带人下去安设。”

早已经泪崩的白斑斓、白锦桐闻声疾步前来，蹲跪在白卿言身边，白锦稚更是甩开了扶着她的贴身侍婢一瘸一拐朝小十七的方向走去。

董清岳扛起抬棺杠木，吼道：“起棺！”

望着白锦瑟眼底曾经的清澈洁白，被现在分歧于稚童的沉稳之色代替，她紧抿着唇心中酸楚难当，抬手摸了摸白锦瑟发顶，终究甚么都说不出来……

南门守正同守门兵士，见痛哭哀思的百姓纷繁跪下，亦是跟着低头点头单手攥拳击胸，对着缓缓入城的忠骨行军礼。

“本日！我们姐妹三人……抱着小十七的身材，扶住小十七的头颅！迎我白家豪杰国之英烈小十七……回家！”

镇国公府敞开的几扇府门内，搭了天蓬的院中，二十多口棺材排开何其悲壮！

痛哭流涕的百姓是哭镇国公府，也是哭这大晋，西凉南燕联军强犯晋国，国公府男儿尽死，何人还能护这大晋江山，护这大晋万民。

“长姐……”

白锦稚眼泪更加受不住，哽咽点头：“小四明白了！”

白锦稚看着沿途膜拜痛哭的百姓，恨不得立时提起长鞭奔赴边陲，杀尽害了她白家男儿……害了小十七的贼人。

白锦瑟双眼红彤彤的，咬紧牙关问：“长姐，祖父和伯父、爹爹、哥哥他们……是不是被人害了？”

白府门前乱作一团，董氏如定乾坤之柱石般立于镇国公府正门，命人将大长公主送回长命院。安排国公爷、国公府五爷和六郎、十七郎重新清理尸体，装殓入棺。而其他没有能返来的白家男儿，以衣冠入棺。

她咬着牙道：“扶得住！”

除了那口已经碎裂的小棺材，三口木管顺次被扛起，在白家护院的保护之下迈进了多数城南门。

“信王对我白家的态度便是皇室对我白家的态度，小四……明天你亲眼看到他们如何对小十七，这么对我们祖父和叔叔另有弟弟……给他们用的甚么棺木，又如何对我们白家！你可明白……白家已经不是你觉得的阿谁白家了，现在的白家危如累卵，已没偶然候再容你渐渐生长！小四……你得长大了！”

“四婶，我们姐妹一起扶小十七，必然扶得住！”她冒死攥紧狐裘，手背经络暴起，死死咬着牙喊道，“白斑斓！白锦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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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声扶不住，竟是绞碎了她的心肝脾肺肾，辛辣酸涩让人绝望的哀思情感冲上心头，她几乎禁止不住哭出声，眼泪如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