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琵琶语[第1页/共4页]

就连豪杰楼中那些没读过几天书，没看过《西厢记》《牡丹亭》等爱情故事的大老粗，也心有戚戚。

当然，这也普通，豪杰楼是一座酒楼，要做买卖，讲究纳四方来宾，来者不拒；但豪杰楼自谓尽会天下豪杰豪杰，非豪侠难入，非豪杰莫进，也需求风格面子不是，不能阿猫阿狗的随便甚么人都进。

叮叮琵琶语，三两轻拨弦；

看着余味的模样，唐笑风王钟三人相视一眼，皆不由摇点头，失声而笑。

以是，唐笑风等人只能挑选第一条路，受一剑，拜一刀，胜在留，败则走。

至于台上两人用的究竟是不是所谓的“猛虎下山”“白鹤晾翅”“白猿献剑”，余味是尽管说，不管对错，归正对于一楼的大部分人而言，都只是瞧热烈罢了，谁也不见得比谁晓得的多。

弦起白马来，细细话离殇；

很久，劲气轻鸣声方歇，仅余豪杰台上一黑一灰两小我影，两人面色略显惨白，不断地喘着粗气，额头涔涔汗珠滑落。

恰此时，有两名年青人在豪杰台上打的难分难明，拳掌交互，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打的有声有色。

寂静中，一个红裳如火，轻纱遮面，臂挽清乌黑纱，度量凤舞琵琶，白玉赤足的女子，缓缓行出，玉步轻移，红裳摇摆艳如火；莲步轻转，白绫如霜摄人魂；素手重捻，声声私语勾民气。

劲气相触相接，荡漾若夏夜骤雨打芭蕉，清洌如溪水落山涧，又如一曲琵琶弦音思归人，短促而不断于耳，响彻豪杰楼。

金戈铁马壮，银甲染红霜。

在世人沉浸在那无声胜有声的悲愁中，感受那份无法哀怨的爱情时，琵琶声又突然响起，吃紧切切，仿佛一匹白马从边关而回，声急，马急，人急。

但愿着，期盼着，来生，有恋人能终立室属。

闲来声微歇，无声胜有声；

王钟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叫过跑堂的小二，要了两壶酒和两碟下酒菜，而后号召三人坐下，边喝酒，边抚玩着豪杰台上两人有来有往的演出。

红鸾帐里暖，簪头血月寒。

以是两个不入流的刀剑双卫，门槛既不高也不低，既可劝止一些贫民和浅显人，亦可彰显豪杰楼的风格和职位，让入豪杰楼的人，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受。

浮华未息，喧哗未止，忽有两三弦音从背景响起，仿佛绝壁高山间轻绽的幽兰，暗香盈袖月傍晚，清幽明濯，高雅芳华，清楚地响彻在世人的耳畔，继而淌落心底，瞬时让豪杰楼一寂，再无半点多余的喧哗浮华。

台上半蹲的女子，俄然起家，红裳涌动，如同大火普通，但是手臂上挽着的白绫，却如父母的桎梏普通，紧紧地将其束缚住，让她不得转动，唯有嘈嘈切切的琵琶语，如霜如雪，让民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