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悔恨之心[第2页/共3页]

顾凝不懂师父的意义，又问这为何便是修行，师父却拍了拍他让他去了，“你不消懂，永久都不懂才是福分。”

顾凝一下子面红耳赤，他喃喃说不出话来，晏嵘却拍了他的肩，“傻师弟，你觉得这是甚么？这便是在尘凡中的修行。”

而现在，晏嵘点破了他的设法。

晏嵘说“没有”，顾凝却拉上了他，“你得同顾凝说清楚！”

二师兄没上武当山之前，他是师父的二门徒，只是有一日，师父将他和大师兄项笃叫到了大殿去，身边领着的便是晏嵘，师父当时道：“他今后便是你们的师兄弟了，他入道门尚在顾凝之前，年事也比顾凝大，顾凝便叫一声二师兄吧。”

所为赏夜，赏的是甚么呢？

“修行？”顾凝俄然想到了项笃留在保定时，师叔说的话，本来这场修行并非耻辱，更是端肃如同大师兄都避不过。

顾凝盯着他染了灰尘的袖口，想他常日里最是讲究一个“净”字，一时希奇，一时又感觉他方才说“留下”，或许真的要留下了。顾凝摆布思考着，俄然闻声晏嵘开了口。

顾凝面上羞赧顷刻退了一半，晏嵘笑着瞥了他一眼，道：“这场修行与你方才来到，与我，本觉得已经垂垂远去了，没想到本日，才真正到临。”

他服膺本身全真教弟子的身份，却也没法竖起来一堵墙，将此人同他完整隔开。他晓得这不对，这同他全真弟子的身份有碍，可他不越雷池一步，只藏在内心，有何不成？

赏夜是甚么，顾凝畴前没传闻过，入了夜，很多白日不能为人所见的便跑出来了。

兰君将热水倒进了水盆里，水壶空了，世人都松了口气。耄耋老羽士冲着晏嵘点头，“你得坐好，不然药力就散了！”

“师弟，这话我同你说了，今后能够你便不想认我这个师兄了，只是我做下的事，我虽懊悔，却也是我亲手做下的，没甚么不能说的，对你也算是个提示吧......”

这话让顾凝回应不了了。不晓得她是女子的时候，他决计让本身不在乎；待晓得她是个女子了，他又假装不知；厥后晓得她同瑞平侯干系匪浅的时候，他也决计忽视不见；直到这两日，她同他挑破了身份，挑破了同那侯爷的干系，他又拿了清查邪气蒙开口鼻眼耳。

......

“也好吧。”

顾凝见着晏嵘一双眼睛一错不错地落在兰君身上，落在她部下提着的水壶上，眉头皱起来，呼吸甚是短促。

此兰君，是彼兰君吗？

闻言，晏嵘这才回身，“师弟，我恐是难以在师父他白叟家膝下尽孝了，我......”

不料他说到这个，顾凝一愣，随即又皱了眉头，低声道是，“我瞥见了。”

回想像是水中看月，顾凝也只模糊约约回想起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