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页/共3页]

“柳尚书一向盯着秦石，只要秦石出事……再栽给他，大人不就能……掌控柳尚书么……”

“游怀方，”他说，“你真让我绝望。”

身后的神武营已经快看不到了。他最后转头看了一眼，将玄铁匕首入了鞘，放入怀中。

玄晏冷哼：“定情信物就如许还给我？”

他们去处的，是神武营的方向。

临戎离大越较远，年关的氛围较弱，另有很多铺子开张。秦石命令全营在临戎城外休整，没有扰乱城中百姓，另派了一些人去采买物质，给营中将士过一个年。

兵士们涌上去，将秦石团团围住。

临戎不大，小半天就能逛完。玄晏换了浅显百姓打扮，在一家肉摊前找到了秦石。

方才进入天人之境就策动剑阵，耗损不小。他脱力地伏在城墙上，望着远远跑来的人影。

秦石挠头，“你不是说要定情信物嘛，我就来看看，能不能买点甚么……”

酒菜未几，却因为死里逃生，每个兵士都非常镇静。就连秦石也没撑住，被灌得有点醉。

秦石板起脸，“如果真的分歧适，本将还能够把它压紧。”

玄晏笑笑，三言两语将他打发走了。帐内只剩秦石的呼吸，和他偶尔的梦话。

“马瘦子，神武营的弟兄现在对你特别佩服，你真不留？”

秦石赧然地挠头，“我没信物互换，只得先还你……不如如许，我把飞鱼押给你？”

剑阵如流星，往番人军阵直插而下。玄晏直直看着劈面，很久，一条人影大笑着从内里跑出，手里还提着玄晏张弓射出的剑。

“让你放纵孔申和，不是让你拿出售秦石。我的话你都不听，让我如何再信你？”

他眼里的窜改尚未消逝。秦石一怔，扬手把剑抛给他。剑首系着千机剑穗，摇摆生姿。

他偶然与这群将士胶葛，拔腿欲走，一愣，忽地回身。

游怀方气若游丝，眼睛圆睁，却得来司慎讽刺的笑。

“要不是秦石还活着，你已经死了。”

秦石目不转睛地盯着玄晏的行动，取了洁净的树枝将肉串起，烤熟了就吃，烫得直吸冷气。

翟广看着地上狼藉的烧毁纸团，还想问甚么，侍女来报夫人有恙，他又仓促出去了。

两人共同默契，一人削一人吃。待到玄晏削完肉片擦手，秦石也吃完了肉，满足地躺在地上。

一手提肉，一手牵着乖乖的秦石，走在临戎城里非常惹眼。比及出了城，玄晏才瞟他一眼，问道：“如何出营了？不是派了人采买？”

番人军阵大乱，自顾不暇。秦石一声唿哨，跨上了前来策应的飞鱼。

神武营凸起奇招，番人摸不清秘闻，不敢再打，却围着乌月城不退。秦石与几位参将商讨，决计与番人构和，给番人留了小部分粮草，足以让他们退回西海原以西，然后连夜撤出了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