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至死方休[第2页/共3页]

太后道：“宫外的事，你们想必都晓得了吧？”

但是王先生在这骄阳之下暴晒了一上午，他年纪老迈，身子本就不好，真有个好歹，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而即便是太后的翅膀，此时也不好冒头，既然这牵涉到的乃是天意，就不得不谨慎了，免得，遭致群起围攻。何况那位龙门学宫的王先生，名满天下，朝野表里，不知多少门生和故旧，被誉为龙门学宫一等一的大儒，他的一言一行，不知多少儒生都在看着，现在出头直接和那位王先生抬杠，实在是不智。

殿中一下子温馨下来。

有的人，巴不得朝中的格式变一变，太后退居幕后。

太后正待要张口。

但是陪侍在一旁的几个寺人，却神采阴沉，一个个暴露忌讳莫深的模样。

但是罪己，却需去太庙，当着太祖太宗的面，承认本身的不对。

“哎……”太后又幽幽叹了口气，才道：“平时哀家经心极力的为先帝和天子守着这个基业，一介女流，殚精竭虑，真是不轻易啊。但是呢，你们常日里都说，我大陈大抵安康，是哀家的功绩。但是转眼之间，碰到了灾害，就全都成了哀家的错了，哀家传闻，这外间都在说，哀家逆天而行，以是这老天降下了灾害，这些，但是有的吗？”

满朝的文武，为此争的面红耳赤，吐沫横飞，自那钦天监监正一句阴阳平衡，各种谈吐更是甚嚣尘上。

赵王笑吟吟道：“娘娘，臣弟觉得，这绝非是娘娘而至，而是有一个金陵的生员，叫陈凯之的，巴结奉迎娘娘，谗言媚上，满口妖言而至。”

虽是仿佛为太后摆脱的模样，可殿中人那个不知，赵王是以陈凯之为暗语，打击的还是太后。

但是，当龙门学宫的儒学大师王先生带了人，跑到了洛阳宫外一跪。全部洛阳，就已经颤动了。

百官讪讪不敢答。

王先生所请的只要一件事，那便是当今金陵天瘟横行，既是上天预警，那么太后该当从善如流，安阳清福，而至于国政，实在是能够拜托给宗室有才气的人，共同保护的。

一场辩论又仿佛有开启的苗头，殿中的人个个剑拔弩张。

却在这时，有内臣急仓促的入殿。

太后嫣然一笑，道：“这个王先生，哀家倒是颇敬佩他，传闻他……与赵王订交莫逆，赵王，是吗？”

无极……怕是已经没了，他身在金陵，天瘟只怕已经伸展，此时现在……

有御史正色道：“十五年前，也曾有过天瘟，莫非当时候，也是洛神赋的原因吗？”

那么……太后如果罪己，实在也无妨。

在珠帘以后，太后慵懒地靠在龙凤石玉软塌上，眼眸微微眯着，似是对外界的事并不体贴。

而这一次借着大礼的发难，使她内心更加警戒，很多不甘孤单的人，平时大气不敢出，但是现在，这一场天瘟，倒是给了他们充足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