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兄弟[第1页/共4页]

“常常念及于此，老夫便夜不能寐，虽说老夫乃是内阁首辅大学士，该为国策划，可连家都守不住，如何能殚精竭虑呢？以是……老夫这些年，独一做的事，便是施恩，给更多的人，施以恩德，让人惦记取老夫的好，哪怕只是一丁点，起码将来儿孙们有难了，说不准，本日种下的因，明日能够种出果来，甚么是施恩呢？不过是谁都不敢获咎罢了。”

这二人是接到了太皇太后的口谕，马不断蹄赶来的，他们没有理睬陈凯之，一起至万寿宫。

陈凯之倒是感觉这姚武功故弄玄虚，这家伙，还真是连本钱都没有，就想来和陈凯之重修旧好啊，也真亏了他。

以是他格外用心肠在听。

陈凯之朝他浅笑：“姚公向本王说这些，是何故？”

他说，竟是眼泪婆娑了起来。

“是。”方吾才很安然的承认：“门生当初，奉赵王等人之命，去摸清陈凯之的深浅，倒是和他，有几分友情。”

陈凯之与他们擦身而过，杨昌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凯之一眼，忙是收回了目光，而方师叔，却连看都未曾看陈凯之一眼，仿若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万寿宫里，太皇太后神采乌青，一双眼眸阴沉着，透着肝火，那眸中的怒意仿佛能将四周给燃烧起来。

她缓缓的道：“方先生……哀家待你如何？”

她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寝殿，将统统人都屏退了出去，比及方吾才和杨昌二人到了，不等二人施礼，太皇太后便冷冷的盯着杨昌：“如何回事？”

太皇太前面上还是冷若寒霜，却还是不开口，只是眼底里，带着令人堵塞的杀意。

一时氛围格外严峻。

陈凯之虽对这家伙信口开河非常恶感，却也不得不承认，姚武功的猜想十之八九是对的。

姚武功见陈凯之一副当真的模样，随即便是一笑，笑的有些苦涩：“儿孙们没出息啊，但是老夫为他们创下的这么大师业，将来老夫如果走了，驾鹤西去，给了他们，又有甚么用呢？”他摇点头：“没有效，老夫如果没了，他们便如一群照顾者金元宝在夜间行走的孩子，凭着他们那点儿出息，这家业，守不住。乃至在老夫看来，莫说是守住，不招来弥天大祸就算是不错了。”

眼下，杨昌还能如何说，这已是独一的解释了。

陈凯之点了点头，却没有满口承诺，对于姚武功，他多少还是有些防备，只点头道：“时候不早，姚公，告别。”

太皇太后便笑了：“那么，方先生觉得，杨都督所说的话，哀家该不该信呢？”

杨昌气喘吁吁之余，不由硬着头皮道：“臣也有很多事不明，只晓得，陈凯之突的被敕为了文德公，随后，那顺化军的王世杰，便被几个锦衣卫给拿住了，过后，臣左思右想，愈发感觉诡异，娘娘，陈凯之他们，几近是到处占住了我们的先机，就好似对我们的统统，俱都了若指掌普通，臣……臣大胆猜测，或许……或许是有人泄漏了动静，又或者是陈凯之在太皇太后身边，安插了耳目，也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