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九天阊阖开宫殿 上[第2页/共4页]

满城的钟鼓声已经静了下来，噼噼啪啪的爆仗声却仍然震耳欲聋，除夕的长安，是座宏伟欢乐的不夜城，成千上万的住民都在守岁，沉浸在屠苏酒的美好当中。只是有那么一些人，并非因守岁不肯睡，而是如鲠在喉，夜不能寐。

“应当？！汝刺探半天就得出这两个字吗？”李林甫双目中精光一闪，不怒自威。

“算了，别再胡乱派人去探听了。北庭王正见一贯自夸君子，他会做甚么、不会做甚么，某内心还是清楚的！”

“殿下，虽处密室，亦当喜怒不形于色。”李静忠恭谨地低着头，悄悄提示了一句。

“这个某也留意了，特地让人查探了一下。这些北庭兵是王正见派来护送天马的牙兵，今晚凑热烈旁观驱傩典礼，刚好和微服出行的贤人撞到了一起，应当就是个偶合。”

“你先取点小玩意吧，本年以内，某必然给乖孙儿弄几匹良驹。不过你可要先把骑术练熟，免得从顿时摔下来，那些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可都不是和顺的脾气，正如这世人一样。”

长安城新年钟鼓齐鸣之声，飞入了百坊千家万户，也飞入了位于平康坊南街的李宅。占地数百亩的李宅高大巍峨、美轮美奂，望之仿佛宫禁。周遭则是车水马龙，前来拜见之人络绎不断。一年当中，也就除夕元日之时，方能有半晌的清净。但如果细心察看的话，则会发明，李府周边的街道上，始终游走着一些看似闲逛的人。这些闲人，三五成群，互不来往，却都紧紧盯着李府大小门口的一举一动，并敏捷将各种非常信息通报到长安城乃至全部大唐的统统角落。更有无数埋没在幕后的人，竟日不竭地阐发着来高傲内和李府等关键地带的信息，欲图从中窥测大唐中枢千丝百结，从而保护本身的职位或打劫庞大的好处。

“贤人本就为了暗藏踪迹，才混入人群当中。若这边刚出事，某就赶到宫中，贤人当作何想？李斯之祸在前，为臣者不成不防。何况贤人并无受大惊扰，某等装做不晓得就是了。”

“父亲大人，某感觉您高看东宫了！”立在李林甫身边的李岫对其父的感慨有些微词，“太子再奸刁，不还是被大人清算的服服帖帖，韦坚案和杜有邻案，大人都将太子逼得狼狈不堪，几次几乎丢了东宫之位。”李岫在收回贰言以后，又很较着地拍了一上马屁。

“贤人刚回宫，李林甫那边就已得知了动静，以后却再无动静。”

“和解？！”李林甫无法笑了起来，看向本身宗子的眼神中埋没着丝丝绝望，“你不懂，某若与太子和解，转眼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钟鼓声后，将作令李岫带着李家的一众后代及满屋披罗戴翠的丫环走进内堂，本身率先向跪坐在榻上的李林甫贺到：“新春已至，愿父亲大人福延新日、庆寿无疆！”其他子孙则在李岫以后，按序上前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