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对峙杜阳谷[第1页/共3页]

这李适啊，还要遥控段秀实如何兵戈......

成果向凤翔进军的誓师刚结束，天子的使者就驰马到来。

段秀实点点头，“这件事就交给逸崧。”

李适又要微操：

“雄师不要等候，向凤翔开拨！”段秀实挥手，毫不踌躇。

公然接下来段秀实扬起臂弯，大喊：“全军听令——此时起，无天于上，无地于下，中无君命，傍无仇敌！”

高岳和泾原行营诸将都立在段太尉的身侧，讲武台下二万多蕃汉兵士，旗号飞扬，战马嘶鸣，顺着朔风，收回阵阵金革之响。

“这事......你班师后我再好好对你解释......”

安宁城外回中山颠顶的王母宫中，吴彩鸾踱着步子，手持白拂尘，立在临崖的轩窗上，看着其下迤逦前行的官军行伍，“逸崧千万要旗开得胜......”

段秀实又问：“城中死伤多少守兵？”

高岳心想，这普天之下也只要我如你亲爹般地疼你，其他的哪个不是你仇敌？

迷惑的中使只能带着地形步舆图，又往奉天城的方向而去。

“请马上使明怀义将军，领四千蕃兵，沿汧江山谷，抵汧阳城，交给韦城武统辖，让他出吴山，击石鼻垒！”

奉天城危殆矣，李怀光、李希烈和朱泚的围城兵马已增至两万五千之多，昼日发矢抛石，铺天盖地，箭矢直射入天子御辇处，请段太尉、高台郎速速回军，救奉天城。

可接下来，比及高岳劈面传授明怀义机宜时，这位妹轻酋长则又闹起情感来：“你那四千蕃兵，都是南山和六府的党项，是我的仇敌，我不肯意带！”

“如何建功反倒还要降官？”明怀义悲忿非常，表示不成了解。

“明将军若不肯去，就让岳亲身带蕃兵，过汧江山谷。”高岳严厉地说道。

获得的答复是每日死伤一二十人，浑瑊、张光晟、高崇文、吕希倩等将力战不懈，每日杀伤迫城的贼人数十。

“国不成以从外治，军不成自内御，贰心不成以事君，疑志不成以应敌，臣秀实既受旌，专节钺之威，自本日起，全军之事，不闻君命，皆因为将。”

中使的语气说得比较峻厉，段秀实也不气恼，便当即手画了份步舆图交给对方，称陛下所言，段某已晓得，杜阳谷和凤翔府周边的地理，全都写在图中，请中使敏捷带归去，给陛下过目，然后请陛下看图后再做裁夺，我在鸡冠山专等中使再临。

可秉承天子旨意的中使仿佛早有筹办，他绕了个圈，不谈奉天城，而谈对李楚琳的战事——陛下说，李楚琳麾下不过万人，另有部分兵力驻守凤翔府，太尉应募精锐敢死，趁李楚琳不备，潜袭杜阳谷的营地，可获大胜。

高岳明白，段秀实的“自本日起，全军之事，不闻君命”这话，与其是宣布本身的权威，不如说是给远在奉天城的天子听的——明天起，你就不要再来微操打搅安西、北庭行营的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