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人生抉择（二）[第1页/共4页]

“每天如此，跪在地上？”杜九言问道。

“方姨娘出来迎的老爷，两小我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老爷还说甚么胡家，甚么送了银子来……让方姨娘收着甚么的。”

“老爷就说让夫人去还。夫人说她没有钱了，家里的开消大，她统统的积储都没有了。老爷就很活力，骂夫人败家，那么多家资就给她败光了。”

“实在，除了两位蜜斯出阁，夫人一人在箱底压了两万两以外，余下的三万两家底，都是老爷本日拿一点买书画，明日拿一点买个妾花了。夫人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

“不会！”杜九言走返来看着他们，“她是正犯从重罚，你们是从犯一样斩监侯。”

“另有别的伤口吗？”杜九言问道。

“杜九言！”姚启新道。

“老爷当时就怒了，端起一锅才下灶的鸡汤泼夫人。乔妈妈抱着夫人的，那一锅鸡汤从乔妈妈头顶……”金秀说着泣不成声，趴在地上，说不出来了。

“……你们请了讼师？但是案子已经送去刑部过审。你们再要求昭雪复审，几近有望。”苗书吏道。

姚启新家道略好些，苗书吏则没有体例，投身了杂役，弃了科考养家糊口。

金秀点头，“也不是每天，老爷一个月大抵有十来天是在内里用饭的。他不在家我们只要照顾方姨娘就好了。等老爷返来，再去服侍洗漱就没事了。”

“性子太卑劣了。你没看到贺成的判词，看到了你就会明白，想要昭雪有多难。”苗书吏感喟。

“但是没有效了，乔妈妈不过一个时候后，就活活疼死了。上半身就像……”金印道：“乔妈妈是夫人的奶娘。夫人出世生母就归天了，是乔妈妈将她养大的。”

两个看着对方，噙着泪一笑，陶姨娘道：“和你有甚么干系，不是你来也会有别人来。”

“我去了。”金秀道：“夫人一小我杀不了老爷，我得去帮她。”

李明珠一说，一向跟着的五小我顿时一惊，朝杜九言看到，姜姨娘不敢置信隧道：“讼师吗，给夫人辩讼的？”

“说好了，一会儿我直接将状纸送畴昔就好了。”姚启新看着杜九言，道：“他……他说贺成的判词写的很锋利，可见对此案很恶感，若要昭雪，杜先生您……您恐怕要多做一些筹办。”

“然后我也跟着去了。”陶姨娘道：“我早就是活死人了，以是情愿跟着夫人一起去。”

“夫人让我们五小我归去睡觉。明天早上就去报官，官府问起来，就说甚么都没有瞥见。”

她关上柜子门，身后又换了一道声音，伴着女子低低的抽泣声，道：“夫人将乔妈妈的腰带抽下来，让我们在房里等着，她要去将老爷杀了，和他同归于尽。”

苗书吏一脸惊奇，“就是方才辩严长田杀花娘案的杜九言？”说着有些冲动，“她打过的讼案我们都看过，每一桩都特别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