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太祖遗训[第2页/共4页]

好久，蔡懋才期呐呐艾的说道：“金崇岳信口雌黄，老公相千万不成当真……”

蔡京思虑了一会，神采稍稍和缓道：“即便如此，还是千万不成松弛，此子不按常理出牌，又有尚方宝剑在手，麾下更有锦衣卫为其羽翼，稍有不慎……其别人还好，杜公才并非士大夫，第一个死的便是他！”

蔡懋还是不平气：“且帐已做平，滴水不漏，他赵皓又能查出甚么？且全部京西北路都是杨太傅的人，赵皓就算是强龙也难压地头蛇，彼在明，我在暗，彼为客，我为主，怕他何为？老公相多虑了……”

“准！”

花厅里沉寂无声，氛围变得凝重起来，固然室内还是阴凉非常，蔡懋却额头上充满了精密的汗珠。

赵皓神采一肃，声音也变得沉缓起来：“陛下有所不知，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年臣在暗，辽人在明，故此暗中到手，虽九死平生，但另有朝气……现在臣去查案，臣在明，赃官贪吏在暗，更何况到处是相公们的弟子故吏，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臣就怕此去，十死无生！但是，微臣并非贪恐怕死之人，若得去查此案，还望陛下承诺微臣三个要求。”

蔡京的神采变得非常峻厉起来，声音却还是迟缓平和：“现在这节骨眼上，不要惹火烧身，毕竟来日方长……你去奉告杨戬和杜公才，他们吃得太多了，起码要吐出来大半，不然恐怕此事难以善了。”

紧接着又有一人朗声道：“寿安侯身为宗室公子，该当为国排忧解难，且圣恩浩大，你未及弱冠，便已贵为三品大员，现在危急关头，岂可置身事外？这合座的文武百官，谁没有个弟子故吏的，唯有你久居江南，初入宦途，由你去查，自是公道。”

“请赐尚方宝剑，以便宜行事。”

“老公相……”蔡懋的神采较着变了。

开封府开仓放粮三百万石，一百万石落到蔡京、杨戬等人手里，到了杜公才手里却只要一百五十万石，意味着蔡懋便吞了五十万石，一石一贯钱，一贯与一缗相称，而蔡京却才收到二十万缗钱引罢了，还不及蔡懋的一半，蔡京天然活力。

花厅别传来脚步声，管家禀道：“启禀老公相，蔡府尊到了。”

蔡京双目微微展开，眼中一缕精光一闪而逝，寒声道：“传！”

赵佶冷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此事就交你全权查办，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蔡懋神采不安，点头道：“我不渴。”

沉不住气的，不止梁师成，另有杨戬。

赵佶一下就乐了，伸出食指朝赵皓点了好几下：“不敢？你敢孤军穿越千里辽地，敢以三百兵马冲袭十万雄师……你那胆儿撑得像豹子般，现在却道不敢？”

蔡懋急声道：“谨遵老公相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