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大葫芦成[第2页/共3页]

正月里县衙再次征发劳役，村里的男人又走了很多，幸亏此次没有再和雇老孙，大抵县里的胥吏也晓得事情不能做绝。正月刚过老孙又急着把三个大葫芦拿到城里去卖掉，孙渔却说：“爹爹觉得这些葫芦能卖多少钱？”

老孙想了半天赋说：“咱家没有地便是下户，只当壮丁，象修河这类脚夫本轮不到，更不要说里正衙前这类重役。有了地，便成了上户，将来再难逃脱差役。幸亏目下家里只要一丁，还可安稳几年。一亩好地不过两三贯钱，如有个百贯钱买个几十亩好田产出很多，便可供你读书。只是今后你须得用心读书，不成再用心其他，让咱家成为官户才好。不然纵有些家财一个不好也被差役弄得倾家荡产。”

可来福明显没有这个憬悟，底子就不向这个方向尽力，跟着个子越来越大除了追野兔和捉老鼠就只会拆台，并且屡教不改。刘氏气得三天两端举着扫帚追打它，只是来福很聪明，一看到刘氏抄起扫帚就夹着尾巴跑到葫芦藤下躲起来。刘氏也晓得这狗是儿子的心头肉没有下过狠手，来福才制止被打死吃肉的运气。

为了安老孙的心，孙渔只得答道：“免得了。”

本年孙渔又汇集了很多鸟毛，还用糖从别的孩子那边收买了一些，鸟毛玩具的买卖还是要持续作。不过本年已经呈现了合作者，是以卖的货多了，赚得钱却和客岁差未几。幸亏这一年又是卖蚊香，又是卖鸟毛玩具，老孙还常常把捕的鱼拿到草市上售卖得几文钱，一家子三人一狗的糊口总比之前好些。孙渔也终究穿上了一件兔皮缝制的袍子。

孙渔说：“且不说孩儿觉得能得的钱应当更多，爹爹可曾想过，我家布衣小户，得了这七八贯钱却放在那里。若放在家里，万一引来了贼人如何办？眼下村里的人好多都被征发劳役，男人正少，来了贼人如何抵抗？这是招祸啊。”

实在孙渔另有一点没有说，他担忧一旦爆出孙家有大葫芦的动静惹人窥测，他的几棵嫁接的果树会被人发明。那东西想来比大葫芦更值钱。

一旁的刘氏止不住又把孙渔搂在怀里哭起来：“小鱼我儿，多幸亏你。没想到我上辈子还修了如许的福分……”

现在来福温馨了很多，每到孙渔摆摊儿的时候就会灵巧地蹲在一边。茶社儿里南来北往的客人都没有见过和来福近似的种类，便总有人打问来福的来源，另有想把来福买归去的。这让孙渔更加确认了来福不是这个期间的种类，十有八九也是从哪个期间穿越来的。

葫芦花谢了，结出了小巧嫩绿的果实。孙渔把最后结的三个葫芦摘掉，让随后结的葫芦略微长大，今后中挑了三个形状最好的保存，其他的一概摘掉。老孙固然感觉被摘掉的葫芦可惜，但是既然孙渔信誓旦旦说如许才气结出大葫芦他便不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