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何为苍生（第一更，求月票）[第1页/共4页]

老友的题目，让钱谦益神情凝重的感慨道，

此时钱谦益满是一副公理凌然之色，大有一种难言的慷慨。

“他毫不会……”

“目下，江南光复，以延平所掌之闽兵善于水战来看，清虏断无能够度太长江……”

“他日其必然如往年云南沐王普通，永镇西南，许之以繁华，必可令其不至于祸乱天下，再者共与延平相互制衡，想来两必不为朝廷之患……”

“不，以苍水为人他决不会不顾天下……”

“既是如此，何必忧心如此？现在局势在明，天下规复指日可待，不恰是你我所欺盼之事吗？”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对于已经七十七岁的钱谦益来讲，固然已经年近八十，但是他仍然有着他的寻求与胡想。屡经宦海浮沉的他，曾经是东林魁首，为天下士人所谛视，也曾降以清虏，为天下人所不齿，亦曾暗助东南，以图挽回天下。

作为圣门弟子来讲，可不就是入阁拜相吗？达着兼济天下！

终究，吴伟业明白了钱谦益的意义，他担忧的那边延平与晋王，清楚就是于江西交战的张煌言。

“牧斋的意义是……将来会有帝位之争，可既然他们已经承认今上，又岂还会出尔反尔？”

“四人当中，以延平最是忠贞，延平是钱某弟子，他脾气耿真，于大明可谓是忠心耿耿，既然其认定今上，想来亦不会背叛，再则其为钱某之弟子，钱某对其亦有必然影响力，他日钱某必然抓住机遇劝其迎今上还朝，至于李定国……”

问这人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或者说又有几人有机遇做到？

他的这一声防患于未燃，听在吴伟业的耳中，让他先是一愣惊奇，而后又问道。

人生七十古来稀！

“哦，牧斋有何良策？”

钱谦益的反问让吴伟业整小我不由一愣，在他惊诧之余，只见其在盘碟之间摆了两个茶杯，而后反问道。

“牧斋，你是担忧苍水！”

“梅村，你看这天下之局……”

吴伟业冲着孝陵方向抱拳说道，这时他重视到钱谦益的神情仿佛有些凝重，便出言问道。

“目下，因清虏入关动辄搏斗，市镇村野皆为其所败，虽说清虏将征税列为考核，嘉奖开垦，为扩大税源，充分财务可谓是竭尽尽力，但因屠城过火，弟于京师听闻于四川大多数城中尽是断垣残壁，火食断绝、各处荒草，城内最多只要百姓三五家，人丁如此希少，且税源断绝之下，清虏只能对我江南极尽剥削，目下江南为延平所克，江南粮饷，清虏天然没法再得分毫，加上目下张苍水领以西征军于江西征讨，江西各地无不是闻风而降，待江西光复以后，苍水必定剑指湖广，无湖广之粮饷，清虏靠甚么养兵？兵无饷要散，军不成一日无饷，如果又岂愁大明不能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