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问道[第1页/共3页]

几个家人抬着病患，在药局门口，架子上的少年已然脱了形，神采发红，看起来非常严峻，其家眷穿的非常陈旧，明显是贫苦人家。

“吾等空活十几载。”程言苦笑。

“仿佛有这个印象，本日碰到还真是巧啊。”

顾绾分开此地以后，并未归家，看方向是去往惠民药局。

“好啊。”

顾绾笑了笑说道：“先生所做之事，乃是大德，是大明为数未几的光。”

顾绾的手指敲打着石桌，看着那盘未下完的棋子。

人群熙攘，惠民药局确是比太仓最为热烈的地段还要热烈几分。只是此时气候酷热，很多费事百姓因为饮水净化，得了痢疾。

顾绾在哪个点中间画了无数条线。

青衣老者左手一指，表示顾绾坐到一旁的石凳上。

“这孩子恐怕是痢疾，并且已然非常严峻了，如何能如此粗心，快抬出去吧。”

“这个点代表着皇权。”

“娘子的意义是说，大明朝，以及历朝历代的轨制，错了。”

顾绾转过身，眉头一挑。

第五十三章

“先生但是王学门人？”

“天下上没有完美的轨制，有的只是不竭的鼎新，但是我们的轨制老是越改越极度，越改越局促。集权并不能带来安稳，这个国度太大了，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坐拥。”

顾绾说出来崩塌这两个字的时候，两位老者面庞一凌。

青衣老者长叹一口气。

顾绾笑了笑，收起东西，对着两人说道：“这也只是小女子的一番胡话罢了，当不得真的，两位不要在乎。”

程言一阵无法，他还觉得这位小娘子会谦善一番，没想到性子如此实诚。

程言开口说道：“怎会不在乎？我为官数十年所见各种怪象，直击气度，我为江西省漕运官时，所见贪污败北，枉法鱼肉之事，半夜梦回，尤感大厦将倾，尤且痛彻心扉。数十年来，未曾敢忘。”

顾绾说完以后，两位老者沉默，程言浸淫宦海多年，却也晓得权力之下，任何东西都能够被丢弃。

只见那张纸上只是非常大略的画了一个倒三角，三角内部层级清楚。

“找串街郎中开过药，只是一向不见好。”

说完以后，顾绾就站起来筹办分开。

“老先生所说的是社会职位图，但是我画的却并非如此。”

“老夫实在是不明白，向来皇权都是至高无上的，士农工商，上者为王，可娘子这幅图却反过来了。”

“恰是，老夫王汝中。”

两人都是饱读诗书之辈，细数下来，却无一朝可超越西周，长之五六百年，短之数年。

顾绾定睛一看，才感觉这老头有些眼熟。

顾绾开口说道：“吏治的目标不在反贪，而在于进步全部官僚体系的效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绝对廉洁是绝对不能实现的，这是轨制题目，不是品德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