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守恒[第1页/共5页]

她的梦游已经好多了，红菱比来看她的目光，亦少了几分幽怨。

“我还瞧见脸了呢，肿得老迈。”第四个颤声接语，目中暴露惊骇之色。

“邓寿容的死，与我们有关么？”

再今后，风头渐淡，再无人提。

转眼已是春深，那尚寝局门前的丁香已然开尽，落了满地浅紫的碎花，风过处，香气凋残，让人想起春尽花落的意象来。

一个有头有脸的宫女，死了也就死了，乃至连死因都没查明，便草草将此事收了场，几近无人过问。

皇城那么大，哪天不死个把人？邓寿容死就死了，委实不算多大的事，些许群情亦很快烟消云散。

第三个又插口：“姑姑姑姑，我瞧见那死人的衣裳了，跟我们大管事姑姑的衣裳一个样儿。”

公然，当她跨进西苑时，四下里早已不见人迹，空余繁花碧树、燕子双飞，黄莺儿在树梢间间关关，那空山啼鸟的意味，却也令人低徊。

天然的，花喜鹊那苦水里但是混着辣子的，骂骂咧咧好一通说，红药便笑嘻嘻地听，偶尔劝上两句。

这位宋姑姑显是比邓寿容更加得宠，在送红药出门时，红药亲眼瞧见，她的腕子上套着一枚极贵重的镶红宝石金绞丝镯子。

那梅花已然谢尽，现在恰是满树新叶，毛茸茸的一层嫩绿，也自有一种敬爱。

小院中，轻风动摇着梅枝，柳丝如绵、软絮飞舞，轻飘飘地，似下了一场雪。

谁想，才走出没多远，忽见几个小宫人夺路而来，一个个面如土色，口中胡乱叫着“死人了”、“杀人了”。

此时已是午初过半，本来在西苑过节的贵主儿们，差未几也都散了，红药自忖苑中无人，天然就更是无事了。

而这此中群情最多的，天然便是她的死因。

“另有个光禄寺。”徐玠接口道，旋即目露沉吟，低声反复隧道：“又是太病院……”

红药被他问得一怔，旋即有些好笑。

会是谁呢？

厥后不久，宁妃祭文面世，天子陛下更加觉着美人有颗小巧心肠，遂龙手一挥，连着赏了好些宝贵的衣裳头面，此中有一条百褶裙，传闻比淑妃娘娘客岁仲秋节的那条裙子还要标致百倍。

也不知是不是受他传染，红药的表情亦沉潜下来，寂静半晌，蓦地想起一事，忙忙道：“呀，你这一说倒提示了我，宿世的时候，尚食局出过件大事儿。之前好几次我都没来得及说，明天便一总说予你知吧……”

问这话时，她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掩不去的戚色。

红药粉饰地咳嗽了两声，捧起茶盏，浅啜了一口茶，不去打搅他

门板上盖了一方灰朴朴的麻布，本来应是白的，只是用的光阴太久，已然瞧不出本来的色彩。

红药怔怔地站着，捏住匣子的手指，垂垂变得青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