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怪胎[第1页/共3页]
徐珩往摆布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且因有彩棚遮挡,金露亭那边也看不到其间景象,便将脑袋往彩棚的方向一歪,挤眉弄眼隧道:“瞧瞧,就这么点儿事,也能吵起来。”
祖母脾气古怪、为人严苛,伴在她身边并不件令人镇静之事,他一向都很恋慕那些有母亲心疼的孩子,也曾无数次地胡想,当他回到朱氏身边时,朱氏会如何更加地心疼于他,以赔偿那缺失的六年工夫。
徐珩情知讲错,忙追畴昔拉他,口中告饶:“唉你别走,别走啊。我就开个打趣嘛,你别当真啊,三哥给你赔不是了。”说着当真连连拱手陪笑:“是三哥我错了,四弟千万别恼,千万别恼。”
听得徐瑞所言,徐珩便高低打量他几眼,嘲笑道:“你这没二两肉的小身板,倒另有一副狠劲儿。”
“王宗子便是王宗子,命真好。”冷冷丢下一句话,徐肃沉下脸,甩袖而去。
“那又如何着?”徐瑞皱眉侧了侧头,以躲开徐珩即将喷到脸上的唾沫星子,目中尽是嫌弃。
长此以往,兄弟二人罅隙渐深,大要上兄友弟恭,实则干系非常冷酷。
他与徐珩本年皆年满十六,一个是方姨娘所出,一个是夏姨娘所出,因年纪只差了几个月,打小便很玩得来,干系亦颇近,待长大了,更是经常结伴出入,倒是比徐直、徐肃这对亲兄弟更加要好。
徐直面色淡然,振了振衣袖,转去了另一张书案。
他在学业上头非常勤奋,不客气地说,比徐直勤奋了百倍不止,但是,老天却未曾给他一副聪明的脑筋,不管他如何尽力,总会被长兄轻松超出。
朱氏的一颗慈母心,皆系在了胞弟身上,对他却始终靠近不起来。徐直对徐肃的豪情便有些庞大,恋慕有之、痛恨有之,明智上却又觉着,徐肃替他在朱氏跟前尽孝,他该当感激。
徐珩“呵呵”笑着向他肩膀上拍了两记,学着那戏文里的调子,拖着嗓子道:“四弟哇,四弟,你还是太嫩了哇,连个风向都不会瞧。”
若换作旁人,他早就抡拳头了,还跟你废那么多话?
徐瑞会心,二人返成分开彩棚,来到了不远处的一株大柳树旁。
如此景象下,朱氏天然是偏疼次子多些,固然待徐直也还不错,到底不能与从小养在身边的徐肃比拟。
立在一旁的徐珩与徐瑞见状,两相对望,各自哂然,随后,徐珩便悄悄向徐瑞呶了呶嘴。
徐瑞伸手用力扯了一下脖领,俊美的脸上尽是不耐:“真腻歪,整天磨唧个没远,还不如干脆打上一架。”
徐直这话,正正戳中他的软肋。
“二弟公然出类拔萃,说话也和别人不一样。”徐直此时语道,平直的眸光,也不去瞧徐肃,只正正望向火线,腔调亦是平直的:“这也难怪,二弟起五更、睡半夜地冒死学着,长进一些,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