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章・游说[第1页/共3页]

隆庆帝比来不知怎的，越来越科学方士了。

方皇后却连一点声音都不再出了，沉默的送走了隆庆帝，晚间只到四皇子灵前上了一炷香，便把主持祭奠的事交给了长安长公主，让长安长公主卖力。

他神情还算安静，可却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才道：“朕晓得你是在记恨朕，感觉朕偏疼小五，冷待了阿满。这回出事，小五也一并在场，朕却并没有动小五的人......”

这些都是疮疤，一揭开来就疼。

他们相互之间，现在不自发的又回到了畴前相处的那样，没有太多顾忌，连自称都不再以朕、或是臣妾来自称，而是如同畴前那样，在对方面前都称‘我’了。

方皇后半信半疑，却并没有对峙再去让肖姑出去，只是坐回了位子上，有些犹疑的问：“真的不必去请孔供奉来好好瞧瞧吗？”

但是厥后便垂垂的不再抱有希冀了。

隆庆帝看出了方皇后的冷酷和疏离，便悠长的感喟，双手放在膝上，不失沉重的道：“你该明白朕的处境的。”

隆庆帝本身卷手咳嗽了几声，很快便出声让方皇后不必忙：“并不是甚么大事，不过比来火气上头，又没有歇息好罢了，你别焦急。”

他握住方皇后的手，胸口憋闷的短长，却还是强忍着点头：“朕之以是不动小五，是信赖这事的确跟德妃没干系。”

隆庆帝看了她一眼，有些无法：“锦衣卫查了这么久了，小五身边除了一个靠近的奶娘，其他的内侍和宫女全都被收监审过了，如果真的有甚么，锦衣卫会审不出来？不是朕想要包庇他们，而是这件事是真的另有凶手。”

归正只要四皇子死了，五皇子就是顺理成章的独一担当人了。

方皇后便嘲笑了一声。

隆庆帝好一阵才平复了咳嗽，暖和的解释：“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五根手指尚且有是非，朕的确没做到一碗水端平......固然没能做到划一，但是哪个做父亲的不爱本身的儿子？朕又不是嫌儿子多，朕就算是不筹算把大位给他，可他也是朕唯二的儿子之一，莫非朕会薄待了他？朕又如何会想他死？！”

她嘴角噙着一抹奇特的浅笑，不觉得然的道：“臣妾还觉得您该是高兴的，松了一口气的。毕竟阿满有病，是个累坠。”

现在来跟她说这些了，方皇后直觉想笑，笑了半天却笑不出来，寂然的坐在椅子里低声抽泣。

但是现在人死了，反而倒是不怕了，也没甚么忌讳了。

现在方皇后却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隆庆帝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件事牵涉繁多，但是朕承诺你，必然会替阿满讨回公道，替阿满报仇。”

方皇后不再行动，昂首冷酷而充满挖苦的看了他一眼，反复了一遍他的话，自言自语的道：“难受吗？圣上真的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