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1页/共6页]

“孤本身那里有甚么名声，不过沾了父皇的光罢了，是父皇威名远扬四海，我借着父皇庇荫，也跟着扬了一回名声，更谈不上英才，都是父皇一片慈心，悉心教养。”

成康公主秒懂，嫌弃地皱了皱眉，俄然一抬手，她身边的侍婢自发退下，她向沈琼楼伸脱手来：“恰好我嫌底下侍女手脚粗笨，长史在王府也奉侍了这么久了，劳烦你扶我走一会儿吧。”

殷卓雍坐在车里缓了好久在平复了内心那点炎热，两人一起无话地进了宫，他先被昭睿帝叫进嘉明殿说话，沈琼楼则是被内侍引着去了待客的偏殿。

沈琼楼内心有些警戒，淡淡道：“人长大了老是会变的，总不能恶劣一辈子吧？”实在苏沅前几次跟她说话也带了成心偶然的摸索，不过从没哪次像此次这般直白。

沈琼楼这一起走的的确艰巨险阻，好不轻易回了正殿，天气已经泛了蟹壳青，殷卓雍也已经入了座，她趁着人多，猫着腰一溜小跑地跑到他身后坐着。

苏沅粉饰般的笑笑：“是我讲错了。”

因为离节宴开端还早，沈琼楼便被引着去了偏殿歇着，内侍算是她半个熟人，当初在太子府里见到过，对她奉侍的非常殷勤，一个劲儿地倒茶倒水。

苏沅笑里带了几分摸索，这回竟没如何掩蔽，直言道：“长史客气了，提及来我也猎奇，短短几个月说完工夫，长史就脾气大变，竟似换了小我普通。”

殷卓雍又问道：“不过沈家死了一名闺女，想必对魏王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沈琼楼默了半晌，俄然石破天惊地喊了句：“娘啊！”

内侍看她有些坐立难安，宫里人惯会察言观色，他低声道：“沈长史是想要换衣了？”

昭睿帝并不怕他找美人，世上美人要多少有多少，独独怕他找身份贵重的女子，闻言也悄悄松了口气。

苏沅神采多多极少有些感念：“我记恰当初沈长史帮着救下我就是在这条道上，”他顿了顿，眉间带着探听：“臣还记得几年前送长史出宫过一回，当时天高低了大雨，长史打着鱼戏莲叶的油纸伞，这些长史都还记得吗？”

内侍见她一脸别扭，捂嘴偷笑着带她往归去的路走，没想到刚踏上一条狭道儿，就见公主仪仗从狭道的另一头渐渐悠悠走了过来，她眼神好，一眼就瞧见了成康公主穿戴大红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和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明丽的一身，款款行了过来。

按说下人扶主子应当弯下腰谨慎翼翼的，每一步踏多长，如何踏都有定命。

陈皇后始终脸含笑意，眼挫不动声色地瞧了德妃一眼，谁搞的鬼，她内心稀有。

两人这些年的明争暗斗很多，但一次都没闹到皇上皇后那边去，传出去了也只是两个贵女闹脾气，成康公主多少还是晓得分寸的，也不敢过分逼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