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清洗[第1页/共3页]

秦钟阳是这件案子中的最后一个被害人，也就是说，他的尸身也永久不晓得会在那边了。

秦钟阳走至距江云雁三丈之处站定，道：“我没有来由不来。”

秦钟阳说完最后一句话，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江女人，钟某已筹办好了。”

江云雁闻声身后传来的声音，身子好似微小地颤了一下，她还是背对着来人，道：“秦钟阳，你真的来了。”

光阴飞逝，眨眼之间又过了十年。

“你看，那支剑鞘上镶着这么大一粒珍珠，上面仿佛还刻着一个甚么字……是……”

秦钟阳摇点头，道：“我晓得我的罪永久都赎不完，以是我才会站在这里。”

江云雁道：“秦钟阳，不是你的永久都不是你的，君子爱财也要取之有道，但愿你下辈子能够记得这句话。”

“这有甚么猎奇特的，或许他只是把剑给丢了罢了。”

江云雁一双眸子沉寂的如一潭死水，若不是另有呼吸，或许真的会有人觉得她已经死了。

秦钟阳闻言只觉胸中似一阵发闷，他皱紧了双眉，想要说些甚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唯有不安地看着江云雁。

江云雁望着秦钟阳，眸子中仿佛闪过了一丝忧愁，她的手腕悄悄一抖，鲜血便从秦钟阳的喉咙中缓缓流出。

秦钟阳苦笑着点点头，呼吸也垂垂平复，道：“江女人的话，钟某记下了，下辈子钟某必然会服膺江女人的金玉良言。”

江云雁道：“那你还不快些感激与我？”

秦钟阳叹道：“秦某早已不想了。”

江云雁举起手中长剑，抵在了秦钟阳的咽喉，道：“我的剑分开之时，你的罪就赎清了，但愿你莫要健忘本身说过的话。”

十年未破的案子，终究以悬案扫尾。

如果问这世上另有谁会让江云雁在乎的，那必然就是这位一袭灰色长衫的男人。

这日落日时分，一个身着青色布衣的男人站在后湖边上，望着面前秀美的风景，似是看呆了般凝立不动。

江云雁道：“我让你白白多活了十年，莫非不该谢我？”

江云雁的身子已在颤栗。

“江女人。”

秦钟阳深深叹道：“我晓得总会有这一天，这十年当中我接踵听到那些熟谙的名字呈现在朝廷公布的灭亡名单上，直至前些日子我影象中最后的一个名字也呈现了，我就已晓得，这一天不会再远了。”

湖面上升起一层薄雾，江云雁鹄立在薄雾当中，远了望去，一袭红色的轻纱，仿佛一个仙女浮在湖面上，跟着晨雾愈来愈浓，统统仿佛都垂垂变得虚幻起来，直至一个降落、平和的声声响起。

凌晨的雾已垂垂散去，江云雁的面庞清楚地映在了秦钟阳的眼中，一张还是绝美的脸，正如他影象中的一样，只是这张脸上已不再有任何神采，不管欢笑、气愤、哀痛，都与这张脸再没有任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