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请一天假[第2页/共3页]

汉中府畴前的支出大半儿来自打斗、偷窍、通・奸的罚银，现在民风好了，昔日犯法的都在官方厂坊里劳动改革，罚纸罚银倒多数儿从烧纸、放炮这些易出伤害、却又因传统风俗之故不能改的处所来了。

他转头看本身制造出的火海，沉重地点了点头：“这里都是石头，汽油烧尽，火也就灭了。如果有草木之处，四周枝叶不久就能被火烤干，便成了天然柴薪，少不得勾一场大火。”

桓凌公然承认了他跟宋时之前在此试掷过汽油瓶的究竟：“试过几次才晓得瓶子形状、汽油用量、外头做引信的布如何缠、浸甚么引燃。”

测验结束，两边考场都清算利落了，金提学便来向宋桓二人道别，又拿出一封考语交给杨巡抚，解释道：“下官一去，便要从南往北转上一圈，不考完整府学子不会再回汉中。宋知府考评就在四月初，下官怕到当时再由驿马来回传信，迟误了他的考评，便写得考语在此，望大人收下。”

他谙练地从马车中搬下一个圆筒，几个圆肚长颈的淡绿色厚玻璃瓶，拧开铁筒顶上凸起的旋盖, 叫人往玻璃瓶里倒了半瓶油, 瓶口裹布，长长地拖出一条。

是啊，汽油水浇不灭，以是他才带亲王和巡抚大人们到这既无人迹亦无草木的荒山。如果有草木的处所……他莫名想起了他师弟亲身题词、刻印，每到腐败就派人大力鼓吹的防火标语。

祀神、养济院、粮税、地步、驿马……一条条举得出丰富实绩的考核表摊在吏部尚书张阁老面前，看得贰心花怒放，恨不能立即出去处人夸耀自家弟子。

杨巡抚心头发热，对那小小的炼油塔也越看越爱，恨不能立即带着塔、带几个会炼油的门生归去建起炼油厂。

有这类既能节水又能供庄稼发展的体例，起码军中就能供上麦子、细粮了了。

这一场火倒是见仁见智，周王瞥见的是该重视消防安然，杨大人看的倒是在战事中如何应用此物。

金提学终究获得了绝俗的才子，杨巡抚也选中了最务实的幕僚。

“节水”二字就深深打动了杨大人的心，更加让他对建石油工坊，精炼出各色燃油、提取杜仲胶一事有了兴趣。

他当下便拉着桓凌研讨起此物用法，回到汉中府城，又要看他们的炼油塔，亲身看产黑乎乎的石脂如何变成清透的汽油。

轰地一声, 烈火爆燃，黑烟腾腾而上。空中像隔了一层雾帘般，将那一片山石映得恍惚摇摆。靶子铁皮打的，下方只要光秃秃的土石, 那火焰竟不须借依草木而燃，兀安闲一片山石间猎猎燃烧，风吹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