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 126 章[第2页/共4页]

他的声音抬高了些，悄悄吹在宋时耳边，吹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很多了、想很多了，天然就会了。这‘行先知后’的事理还不是你教我的？本日恰是明证矣。”

宋时的意义，倒是每一条撮要单占一格，像宿世看过的书那样用点线连至某处，整整齐齐标定页数。竖行比横行长，如果怕华侈纸，每一列能够从平分开，高低各写一条目次。

连色·诱的体例都不吝用上，投怀送抱，无所不至。

算了，族谱都上了，这事也是不免的……

他细深思了一遍，刚才仿佛真没叫他，就说了一句“来，哥哥教你”。

为了表示他是真的殚精竭虑，为了大郑皇家藏书奇迹经心极力，而不是整天想着昨晚如何洞房花烛的，他特别诚心肠提出一条建议：“门生常日前人文章、条记，常苦于读到一条佳句妙语，看罢后顺手放下，未夹书签，转头再想重看时又不记得文章在书中哪一页，只得重新番阅。若这回编定大典时，书前目次引文中添上每篇文章地点页数，岂不更轻易翻看？”

自称个“哥哥”还挺普通的，叫他……宋时不知哪儿来的耻辱感，如何也张不开这个嘴。桓凌却揪着这声“哥哥”不放，软磨硬泡，非要他再叫一声。

他低下头吻了宋时一下，和顺地安抚他：“不要怕，哥哥教你。”

曾学士对着书翻了几次，神清气爽，转头瞥见宋时还背动手站在一旁等着，便朝他挥一挥手：“你还在此做甚么，这两天就拟个条陈上来，我呈给首辅大人。”

吕首辅兼着管院学士，编书中要做甚么窜改天然要先经首辅同意。不过能入曾学士的眼，估计吕首辅也对劲，哪怕不满，起码他也在最高带领面前博了个实干创新的印象了。

可惜他穿一回已经是古迹，再穿第二回老天都不承诺，派下一个“闻道”便要“勤而行之”、“以行兼知”的桓凌，拉着他体验“天理之节文，必寓于人欲以见”的事理。

宋时笑道：“教员讽刺了，门生岂敢因私废公？”

归正这是腊纸刻，不像木板阳刻那么费事，不过是用尺子比量划一了，多下笔点个点、划条线段的题目罢了。

桓凌将他揽入怀中，不觉得耻反觉得荣地说：“时官儿过奖了，我也是‘恐栗若探汤’，‘鄙人勉自竭’，恐怕你不喜好。幸亏之前爹娘宽大，许我们同住着，日夕相对……”

宋时朝着烛光之下低眉垂眼，打了柔光般楚楚可儿的小师兄勾了勾手，邪魅一笑：“别想着图书了, 看了也看不会，这类事还得靠言传身教，来，哥哥教……”

这个“图书”是甚么书, 宋时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