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历史的轨迹[第2页/共3页]

幸亏白文选营的情感还算稳定，不但连夜扎起了营寨，不竭采集游勇，并安排好了巡哨，稍后便把孙可望迎入了大帐。

加上之前被全歼的郑国部七千余人，此战下来丧失近半，全军只剩两万多人了。

现在，林啸悲从中来，他的内心，第一次生出一种深深的有力感。

“是啊，末将也觉得，眼下还是回师贵阳要紧，如此方能进退不足……”

轰隆毕竟没有响起，半晌后，只听林啸沙哑着嗓子缓缓道出三个字：“带我去！”

话音未落，俄然一颗炮弹落在土丘下不远处，爆起一片火光和烟尘，土丘下麋集布阵的亲兵们被炸了个东倒西歪，好几支断肢飚着血飞上了半空，乃至一片黑乎乎的弹片就掉落在了土丘上。

布阵于土丘旁不远处的中军大队一看，主帅都跑了，那还傻站着干吗？轰的一声相互推搡着争相逃命去了。

一起追出十来里地，林啸看看天气将黑，估摸着兵士们身上带的弹匣也快用完了，就一勒马缰命令出兵。

他无法地感遭到，汗青的轨迹，并不那么轻易被改道。

“南阳侯……他……他……阵亡了……”

“王爷，以本日景象看来，传闻那琴川侯此前仅以数千人便全歼孔有德部，恐此言非虚呀，”

站在李元胤尸体前，林啸的心如同针扎普通，一阵阵的疼痛，他堕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孙可望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你可知全军之气不成夺？眼下既已败退，军心已然不稳，短短一夜内要重整旗鼓，哪是那么轻易的。”

林啸带着二十多骑纵马急追，也不管那些落单的散兵，枪弹专往人群中倾泻。

说完，他转头看向高乐厚，“不是说，只要竖起反明大旗，清军便不犯我境的么，既然我军拿不下南宁，便让你们清军去攻好了。”

“南阳侯如何了？别人呢？”林啸闻言一惊，仓猝诘问道，对呀，如何没见元伯兄？

城内的守军见状，也大开城门追了出来，特别那队禁军马队，跟在林啸他们身后一起追击，见到落单的溃兵就砍，一个活口都不留，直杀得尸横遍野，流血漂杵。

冯双礼见状，已经心知孙可望的心机，随即开口缓缓道：“标下觉得，仅凭我军与此獠硬拼，恐非才气所及，莫不如……先退回贵州，据险恪守，以待……天朝雄师南下，再缓缓图之……”

因为主帅带头逃窜而形成的全军溃败，孙可望的叛军在黑夜中一口气败逃了二十多里才终究止步。

但是，还是林啸亲身把他劝了归去，终致这惨痛的一幕，心念及此，林啸顿觉悔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