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陈氏[第1页/共4页]

这是一个暮年聪明绝伦，暮年更加睿智的妇人，蒋舒玥重新核阅面前本没了多少印象的老夫人，上辈子老夫人在蒋舒瑶进宫以后不久，就和老太爷一同回了青州城，直到归天都没有再回京。

又过好久，四房的谭氏带着一嫡女一庶女前来存候，四房五房是庶出，这返来的第一顿早餐，老夫人天然没有请他们过来的意义。

舒瑶奇特的目光在老太爷身上逗留的几秒，也没有多说，早在上京之前就听祖母林嬷嬷说过老太爷混不吝的脾气，又有刚才蒋书玦提示，自没有惊诧。

蒋书玦倒是不认同地点头，“那里长了，都比不过二妹。”

“谢大爷体贴，好着呢，”林嬷嬷笑吟吟地回道，这声大爷更是唤起了蒋国旭很多过往的回想，神采也更加暖和。

“一起用完早膳，你们再走吧，”陈氏看舒瑶的神采算可，这才放开，对着蒋言旭等人说道。

“父亲，”蒋言旭温雅的声音中带着点无法，不过也没有惊奇的意义，明显不是第一次见这场景，就是蒋书玴蒋书玦也一样如此。

“有甚么不能说的，婚姻大事自是该母亲给你们做主，”谭氏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半点不敢看陈氏，只怕看她一眼，她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瑶儿很好，祖母昨夜可睡好？”世人都还在，她也没有像昔日那般贴到陈氏怀里，只是低了些许的软糯声音里，一样是没有粉饰的迷恋。

实在陈氏内心头门儿清，书玴身上的锐气得益于老头子的教诲，而书玦除了在青州那三年，根基算放养长大。

“另有，今后别小除夕，小除夕的叫啦，人家长大了，”舒瑶皱了皱鼻子，她生在除夕当天傍晚，便有一乳名除夕，只随她长大便少有人叫了，也不知蒋书玦那里听了一耳朵，暗里里便爱如此叫。

整齐不齐的存候才一结束，老太爷就耐烦地挥了挥手，“我可等不及你们用饭，出来吧，你母亲早等着了。”

但书玴娶妻生子，娶是一县主，身份高贵，也算配得上，总有她这风骚儿子的一份功绩。

蒋舒瑶眨了眨眼睛，“有祖母在，我才不怕呢。”

吃过早膳不久，蒋言旭就带着蒋书玴蒋书玦几个男丁分开了，大人都各自有公事，而最小的蒋书珉也有族学要去，不能迟误。

陈氏对韩氏不算待见，但也不算讨厌，只要她不犯了她的忌讳，该给的面子，她都会给的。

“给父亲存候，”

跟着世人到了堂屋，一眼就能看到坐在最上首右边的女子，她手里翻着一本经卷，身着平常锦服，头饰更只要一个白玉簪子，却有一种多少华服金玉都不能酝酿出的奇特气势。

“老夫人老太爷一早便等着了，”

“请祖父安……”

如此一来，谭氏看蒋舒瑶自不会有太好的神采的，那股子抱怨的味道，不看神采，只听那酸言酸语就能感受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