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七年[第1页/共4页]
萧聿抬眸看她,轻声道:“一会儿换上,我带你出宫。”
那声音传到她耳里,震得她眼中泪珠,刷地滚落下来。
萧聿摸了下鼻尖道:“阿菱,我也是第一次来。”
凌云道长起家道:“贫道过陛下......贵主。”
“阿菱。”他与她鼻尖对着鼻尖,轻声唤她,神采当真,“朕不会再让你受委曲了,嗯?”
他们交颈卧,她的脚踝压着他的小腿,夜里也不知做了甚么梦,偶尔勾一勾,引得男人皱皱眉头,搂住她的腰。拍了拍。
伉俪多年, 他们不是没拌过嘴、吵过架, 潜邸时他尚且没说过软话, 最多就是夜里掐掐她的腰,隔日买盒她爱吃的桂花糕,都已是屈尊降贵,更遑论即位以后。
凌云道长,“陛下本日亲临凌云观,不知是有何事?”
此时夜风入窗,烛火来回摇摆,男人锋利的表面始变得忽明忽暗。
男人用唇角接住了这滴泪,去吻她,秦婈用拳抵住他胸膛,不肯地向外推了推,他却仿佛不为所动,紧紧抱住她,轻吮,咬。
秦婈点头,“留着,如何了?”
秦婈走进神殿,道:“陛下,凌云道长人呢?”
萧聿乜了她一眼,“龟苓膏还是偏凉,吃半碗就得了。”
凌云道长笑了一下,道:“这是天然,不知贵主说的起死复生,是指鬼神附体,还是借尸还魂?还是婆罗门讲的灵魂不灭?”
他将盘中碗盏放到案几上,躬身笑道:“这燕盏和龟苓膏是光禄寺送来的,特别这龟苓膏,滋-阴润燥,降火除烦,清利湿热,正合适夏末进服,陛下和娘娘尝尝吧。”
凌云道长看过两张生辰八字,持续道:“贵主无需担忧,贵主的八字,乃是凤格,福泽深厚罢了。”
萧聿低头亲了她一口,“晓得了。”
内心冷静道:这盛公公真是十年如一日,之前就是换着样给天子滋补。
萧聿道:“你且等等。”
秦婈猜疑地看了他一眼,这如何,迟早膳都要一处用了?
夤夜时分,烛光摇摆,帐纱浮动。
秦婈一本端庄道:“去哪?”
“你别走,听我说完。”
“阿菱。”
萧聿放动手中的金勺,道:“我给你阿谁內侍的衣裳,你可还留着?”
他拉过她的手臂,道:“我扶着你。”
秦婈缓缓抬起眼皮,定睛一看,就见别人还在景仁宫。
室内一下变得极其沉寂, 静得仿佛只能听得相互的呼吸。
盛公公排闼而入,道:“陛下,娘娘,早膳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