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元年[第1页/共5页]

“这‌甚么不能说的？”

萧聿分歧昔日那般严厉，而是走到他身边，意味深长地点了点他的鼻子。

风俗使然，陆则几乎把“苏景明”三字脱口而出。

萧聿接过，渐渐支起家子，陆则在前面扶了他一把。

“这下好了，她成了皇后，这内心说不准如何记恨我呢......”薛妃叹了口气，咬牙道：“要说这宫里头，还属柳妃心眼多，陛下‌脚刚下旨，后脚她就把六宫大权交到坤宁宫去了，真的恭维阿谀的妙手，叫本宫自叹不如。”

永昌三十八年，恰是党争最狠恶的时候，每逢离京办差，她都会在临别时抱住他的腰身，不由分辩地将一个大红色的安然符的挂在他胸前，再与他轻声道：“三郎，我等你回家。”

萧聿刚出城门，后宫嫔妃便侯在坤宁宫外等着存候。

萧聿同陆则循名誉去，只见一个身着玄甲的将士，拉紧缰绳，上马跪地，作礼道：“京中‌悲讯，臣奉太后之命，快马来报。”

出了城，沿途秣马时，萧聿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有‌退色的安然符，缠在刀把上。

秦婈从竹心手里接过金乌冠、红色曳撒、玄金软甲，一一替他穿戴好，她的行动‌条不紊, 和顺‌体贴, 到底是兑现了曾应他的好好过。

秦婈看着他严厉的神采，俄然有‌哭笑不‌, 神采语气照从‌半分不改，话倒是越来越密了，不过这也不能怪萧聿干脆, 谁叫这一幕实在是似曾了解。

薛妃虽不再说，但神采却比方才还沉。

矮个子的笑道：“那倒是好了，俺一向焦急娶媳妇......欸，你娶媳妇了么？”

秦婈点头, “晓得了。”

马蹄声、战鼓声、嘶吼声、刀剑声不竭向她袭来。

秃鹫在回旋飞舞，黄沙上堆满白骨。

萧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仿佛底子听不见他说的话，时候就像是戛但是止。

马铁声收回叮当的闲逛声，陆则翻身上马，拿着水壶行至萧聿身畔，蹲下道：“陛下喝点水吧。”

秦婈刹时读懂了他的未尽之语，便躬身作礼，与他轻声道：“臣妾祝贺陛下早日班师，安然返来。”

萧聿心没由来地一紧，蹙眉道：“是何悲讯？”

萧聿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已是快好了，不必担忧。”

众妃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秦婈道：“留一盏。”

一提到坤宁宫，一想到秦婈那张脸，薛妃就如同斗败的公鸡，一声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