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筝鸣[第1页/共3页]
父王死前的那年夏季,于世入宫给太子哥哥做伴读,一起学书、一起练剑习武。
“海晏河清,时岁和丰。”
“殿下,刮风了。”
我迫不及待地将鹞子放出,扯着线,抬头看着它越飞越高。
......
畴前庭来到后院,脚还没等跨进后院院门半步,守门的侍卫便举起大刀将我拦住。
可眼下该如何把信送出去?
“睿王殿下有令,若无准允,柒女人不得踏入后院半步。”
如许一来可让晏王晓得我和于世的处境,不至于因我们迟迟未脱手杀魏驰而起狐疑;二来可向晏王表忠心,博得晏王一份信赖。
我提笔润墨,在鹞子的两条长尾上,别离写下了两行字。
魏驰替我解释道:“自五代时于宫中作纸鸢,引线乘风为戏,后于鸢首以竹为笛,使风入竹,声如筝鸣,故名鹞子。是以,不能发作声音的叫纸鸢,能发声的叫鹞子。”
我偏头装傻,不想理他。
“在做纸鸢?”,他柔声问。
也对,我只是戋戋一个婢女罢了,守门的侍卫能听我的才怪。
有一次,于世和太子哥哥哄我玩儿,给我做了一个鹞子。
我软声软语地与两名侍卫筹议。
“睿王妃有令,克日府上家声不正,后院女眷若无王妃准允,不得私行分开后院半步,须在房内静思自省,熟读誊写《女诫》和《内训》。”
如何办呢?
我点头,笑意嫣然道:“不是纸鸢,是鹞子。”
“当你的女人,真不幸。”
我见不得于世,不代表别的人不可。
“他们是真不幸,而你是......真惨!”
灵光一闪,我俄然想到了体例。
我欣喜万分地提着鹞子,冲出了殿外。
“那就劳烦二位侍卫,帮我给萧王妃传句话,就说柒娘有事与王妃相谈。”
“柒女人到底想见谁?一会儿温侧妃,一会儿萧王妃的,又是要何事要谈,柒女人如果不申明启事,过后殿下问起,我们也不好答复。”
我又回到本身的寝房,找出我之前从杂物库里取来的麝香粉,将其调配在香料里,一起装进香囊,随身佩带。
我站在风中,笑意盈盈地朝他挥了好久的手,他才缓缓跨过殿门朝我走来。
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束发的丝带随风蜿蜒舞动,时而打在我的脸颊上,时而挡住了我的视野。
风很大,鹞子毫不吃力就飞过了高高的廊檐院墙。
但,魏驰毕竟是不信我的。
“事关皇家颜面,苧侧妃必须得死。”
挂着小竹笛的鹞子飞得很高很高,在半空中翩翩舞动,仿佛是真的飞鸟一样,收回好听的筝鸣来。
我独一能信赖的人便只要于世。
他和长生公公虽不在,但我能感知获得,王府内另有一双眼睛在无时无刻地盯着我。
翌日,暴雨到临前,六合之间暴风高文。
“是啊,都是在王府当差做事的,还请柒女人莫要难堪我二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