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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老牛更得拿着劲儿，万不能立即夸翻几个工人，他们活儿干得再标致，本身也不能表示出太多，毕竟是甲方，还要留有相同余地。

段有为浑身一个激灵，惊问道：“完工？上午不是才办的完工事情票么？”

“如许，逸夫，你跟向总快些参议条约的事情吧，条约条目要细，内容要清楚，要求要明白，特别是标明工期，固然不是大工程，但此次毕竟是非常规的合作，没有走下级正规路子，条约上毫不能出岔子。”

老段走后，不出不测埠，条约的事情交到了张逸夫身上，由他来草拟技术方面的细节、要求、工期等一系列内容，并与恒电工建这边构和，肯定技术事件后由老段把关，再由厂长点头，最后交给张琳那边做条约。

本来的接地，几根说不清甚么材质的金属，七扭八歪往地极上一躺，也不知是建厂职员技术含混，还是日久腐蚀，焊接处的角度与质感都给人一种黏黏糊糊的不适感，就像是用了很多年的旧铁丝，软塌塌的。

您倒是说清楚，到底给多少钱啊！

“都是小工程，入不了带领的眼。”孙山盛暴露了村里人特有的浅笑。

二人这便一起赶往一号机组厂房前，中午的太阳烧着，几个工人正在打扫施工现场，牛小壮和向晓菲在屋檐下喝水乘凉，见老段来了，二人也赶紧迎了上来。

而此次新接的地极，横平竖直不说，关头就是焊口，整齐标致，像是机器做出来的，又像是心灵手巧的小女人绣出来的，完整不似赵红旗、孙山盛这类粗人无能出来的活儿。

“嗯……”段有为天然不成能暴露过分赞叹敬佩的神采，身为厂方，他该拿的架子还是要有的，“老孙，活儿没题目，就是这焊接处的防腐漆还没涂呢吧？”

孙山盛闻言大喜，这个中午可算没有白拼：“没题目带领，另有啥活儿，我们现在就干去。”

来者张逸夫，奉告完工。

“如许，你们抓紧时候把防腐漆涂了。”段有为也不闲老孙脏，就这么拍了拍他的尽是泥渍的肩膀，“不错，接地没题目，上面杂七杂八的考核也不要懒惰。”

下午一点，段有为用过午餐，刚筹办闭目养神半晌，便被拍门声吵到。

“太谦善了。”牛大猛随后转向段有为，“老段，你这边如何看？”

很快，牛大猛笑盈盈赶来。

“……也对，也对。”段有为略微思考过后，抿嘴自嘲道，“逸夫啊逸夫，你比我想的还殷勤。”

就厂长这个级别的带领而言，在车间干过十几年的他，已经算是比较体味基层的了，固然避雷接地的事情他本人也没参与过，不过跟工程，跟金属，跟钢铁打了几十年的交道，早有一种直觉烙印在老牛的心头，只随便一扫这个接地，那种规律的美感便让他感觉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