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君无戏言[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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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以后，她只听到一阵悉索的纤细声响，随即便又是一片沉寂。

“……中宫该用药了……”漫和的声音传入耳中时，兮君半晌才反应过来，渐渐展开眼，稍稍侧头才到倚华的笑容。

注：王父，与大父一样，都是称祖父的，这里只是为了与霍光的称呼有所辨别。

上官桀一边坐到长御摆上的漆秤上，一边点头：“昨夜？是陛下跟皇后说了甚么？”

固然没有每天来探视，但是，少府太医署并不敢怠慢，皇后的医案是一日一报大将军的，霍光晓得，外孙女虽没有病愈，但是，前些天便已经没有大碍，不然，他也不会几日不来。

霍光一问此事，别人还好，只是低头作恭谨姿势，一声不吭，大长秋掌中宫诏命，倒是责无旁贷，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肃手答道：“皇后以为这位八子不该晋封。”

亲眼瞥见外孙女煞白的神采，霍光才真的有些不欢畅了：“皇后是与陛下置气了？”

上官桀实在怒不成遏了，不由诘责：“天子是甚么意义！”竟是直称不避了。

世人一愣，上官桀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陛下把动静匿下了。”

――想废后吗？

霍光倒是没有拥戴，他毕竟晓得早一些，之前一番无语也让他有了思忖的时候。

漆卮中的药汤喂完，倚华开口想劝，不料刚唤了一声：“中宫……”就听到兮君失神地呢喃，开端还听不清楚，待她靠近了，才听到皇后不住地低语：“……他是想王父的代价……”

霍光点了点头，仿佛没有究查的意义，大长秋不由松了一口气，却听霍光淡淡地问道：“那么圣旨为何起码府？”

任谁都会如许想！

两位顾命辅臣的神采一个比一个丢脸。

霍光看了看勉强暴露笑容的外孙女，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却也没有再诘问，叹了一口气，挪步在漆秤上坐下，随即转头问义微：“皇后如何？”

霍光不由沉声问外孙女：“皇后是筹算瞒着？”

兮君低头，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气过了……兮君便想通了……固然悲伤……但是，那种话也没成心义……”

听到霍光的叮咛，兮君便展开眼，不解地看着外祖父，却见霍光并没有解释的意义，她忍了一会儿，还是道：“大父……王父（注）也要来？”问着同时，她不由看倚华一眼。

――也恰是是以，前面的坦白就有些奇特了。

霍光嘲笑：“没成心义？那是陛下……君无戏言呢！”

――那位少年天子是在表白，他的确感觉她这个皇后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