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一章请封顾珏（五）[第2页/共3页]

“你……”

“欢乐是真欢乐，毕竟是陛下给臣的厚恩，但是臣……”

这是他从小就练出来的本领，不然老侯爷同顾清也不会因他的抵赖而停下家法。

隆庆帝：“……”

他又该换龙袍了。

隆庆帝没法说出当听到这两桩事的表情，既欣喜又哀伤。

他从不想把顾湛当儿子养的。

“当日你父亲老侯爷不是也带着爵位。”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看臣不扎眼？竟然让陛下册封臣为世袭永乐侯？这不是用心让臣难堪吗？”

顾湛没有暴露狂喜，反而抹起了眼泪。

隆庆帝冷静点头。

“如果臣为顾瑾请封世子，臣归去固然不至于同顾瑾父子成仇，但是顾瑾他一辈子就毁了，并且臣也没体例面对大哥，顾瑾是他一手教大的，臣给顾瑾的爵位恰好毁了大哥平生的心血。”

顾瑶同陆铮顾瑾一向有联络，是以听到寺人宣旨册封永乐侯世袭爵位，犒赏丹书铁券时，她面带惊心，内心并不料外。

陆铮的算盘打得很好，但是他面对得是向来不在通例之下的顾四爷。

顾四爷不幸兮兮说道：“陛下，臣不想所剩的两个儿子为世袭爵位打起来，最后臣落的无子送终。”

另一只背后鞭策的王八羔子陆铮站在御书房门外，迟迟不敢出来。

“臣的父亲爵位是建国时的功劳爵，也不是世袭的。”

顾四爷死死抱着大腿，即便在哭，他吐字仍然清楚。

“如何能白搭呢？做世袭侯爷的世子一样不影响他仕进。”

当天子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臣子，他也曾同陆恒交心过，可他们都不如顾湛。

何大人等人固然也晓得世袭永乐侯，可听到圣旨，见到隆庆帝帝手中的丹书铁券，心头不免又有几分妒忌。

“……陛下，一群羊羔中间俄然呈现一个异类，羊羔再不争再和睦，也会先把异类解撤除。”

顾四爷喉结转动，苦着一张俊脸，“倘若顾瑾有陆侯爷一半的骑射工夫，臣也会欢欢乐喜接下圣旨，毕竟不管是从文，还是武勋都是为陛下效力，为国尽忠，但是顾瑾他顶天就是个纸上谈兵的，领兵出去，臣怕他不但本身性命不保，更让陛下的将士丧失惨痛。”

哪怕有将来半子是世子爷的甜都没法冲淡顾四爷带给他的酸儿。

固然没有那么重，这个认知让隆庆帝吓了一跳。

顾湛坦诚又小人，娇纵霸道却又心存正道，贪婪好色却尚存一丝正气。

没有正道，不存正气，顾湛在梅县同李县令面前做不出那样的决定。

然后他再趁便说定下婚期的事，如此一来，顾四爷也不好再说留顾瑶两年的话了。

顾湛的眼泪一颗颗滚落，莫入隆庆帝的龙袍。

欣喜于顾湛的生长，哀伤因而他让顾湛遭碰到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