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5章 站得高，看得远[第1页/共4页]

“哦？”

钟繇抚着髯毛，微微颌首。“君子斗不太小人，这很无法，倒是究竟……”

郭嘉摇点头，笑容高深莫测。“兄长如果这么想，未免局促了。吴王之道，一以贯之，法六合而师造化。与六合造化合者，不取而取，与六合造化分歧者，不弃而弃，何必拘泥于一家之言？贤人之言尚不敷畏，况乎诸子？”

钟繇沉吟很久，眉梢轻扬，嘴角的髯毛颤了颤，暴露一丝含笑。“荀文若听到你这句话，不知会如何想。同是荀卿之学，有人学到了霸道，有人学到了霸道，秦末汉初的故事仿佛又在面前。”

“为何？”

但愿他是真的贯穿，而不是投其所好的奉迎之辞。

既然决定来投，就要被人当刀使，这点憬悟钟繇还是有的，只是没想到孙策这么不客气，直接扔给他这么艰巨的一个任务。

“岂敢。实在也简朴，以六合为师，道法天然，再好学苦练，心手呼应，天然也就成了。”孙策一点也不谦善，自傲安闲。如果说别的另有开挂的怀疑，书法倒是他真正下苦功练出来的，十余年如一日的临池不辍，心摩手追，再加上大量浏览的书论，也让他面对钟繇这位划期间的书法大师也毋须怯场。

“打算不敷，筹办不敷充分，拓展空间有限，略显被动，计划不敷优化。”

钟夫人忍不住问道：“不料大王书道竟有如此境地，妾身大胆，敢问大王师从何人？”

钟繇很无语。鲁肃还被动？被动的清楚是朝廷，哪是鲁肃啊。你们这是夸耀吗？

“兄长如果有疑问，可与武陵、汉中的战事做个比较。”

“兄长担忧的是霸道迂缓，不及霸道轻易见效吧？”

郭嘉收起笑容，淡淡地说道：“兄长言重了，吴王的确面对着一些困难，却说不上费事。”

“奉孝，分开邺城这一步，你走得比文若精美。这是你的荣幸，也是文若的不幸。”

钟夫人上了茶，又斥退奴婢，亲身在钟繇面前服侍。

郭嘉看在眼里，忍着笑，瞅了一眼钟夫人。钟夫人也哭笑不得，只能在内心对钟繇表示怜悯。她实在很清楚，袁权、袁衡姊妹对袁隗没甚么豪情可言，这不过是孙策用来恶心敌手的伎俩罢了，不然蔡邕岂能推得掉，钟繇撞上了就只能认不利，谁叫他连一点讲前提的资格都没有呢。

科学是要不竭否定自我的，画地为牢不是真正的科学。他一向在灌输如许的看法，但结果并不如何抱负，读书人大多都有些自发得是，刚强己见。本来觉得年青人轻易接管些，没想到钟繇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也有如许的憬悟，比很多年青的汝颍士人还要矫捷。

钟繇目光微闪，有些绝望。他本来觉得和孙策谈得这么投机，孙策会很快授职的。郭嘉最擅察颜观色，清楚钟繇表情，接着说道：“兄长从冯翊来，可曾传闻弘农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