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三十八之苦笑[第1页/共4页]

原庄主一只手悄悄落在他肩上，目光却带有几分怜悯的飘向一旁的孟安英尸身，似扣问，似自语，道：“你还不明白么？时至本日，我也无妨有话直说。实在孟兄弟从没有真正获得过安琳！他同那魔教前教主争争斗斗大半辈子，虽是终究落得个两败俱伤，各自都支出了惨痛代价，但倒是谁也没能掌控安琳的心。论武功，孟兄早已输了，论爱情，他们两个都是输家。”

李亦杰脑中空缺，双眼迷迷蒙蒙，呼吸时急时缓，喃喃道：“我……我也是不知……”视野一落到孟安英身上，涣散的目光却又刹时集合，道：“是了，我要去定做一具最大的棺材，让师父风风景光的走……随后，我亲身送他出殡，到辽东偏僻地区去，不管那山洞再如何埋没，我哪怕掘地三尺，挖遍山野间每一处废墟，也定要将它找出来！那骸骨就是化成了灰，深埋地底，我也一一去刨了出来……师父最后的嘱托，就是要同师娘合葬在一处。作为他的弟子，不能保得师父性命，已是无用！但是他的遗言，拼尽了尽力，我也定要代他完成！”

原庄主亦是触目伤怀，他平素一贯少言寡语，此时在李亦杰面前，不知怎地，话却俄然多了起来。又或是当着亡友灵前，但盼能将长年缭绕心头之言说出，好令他细想清楚。说道：“这事理说来庞大，但真要解释，倒也不难。亦杰，现在你伸出左手，平摊在面前，看看你掌心中，可有甚么东西没有？”

原庄主上前一步，抬手一遮，在他额头将要触地前，矫捷的将他护住，劝道：“亦杰……李盟主，现在还不是哀思的时候。华山残局，毕竟已是无可逆转的了。下一步，你筹算如何走？”

李亦杰不由一怔，一时连泪水也忘了流。先前听师父提及旧事，他向来只道孟安英与楚安琳是一对相互倾慕的有恋人，要不是扎萨克图半途搅局，他二人尽可成为一对最班配的神仙眷侣，是以对扎萨克图这个插手者始终不存好感。

一面替师父清算着领口、衣衿，死力使衣衫平整，仿佛只要找到一件琐事束缚住双手，才气使本身不至于完整瘫倒。哀哀垂泪道：“如果连您也自称没有掌控对抗七煞魔头，那我们……那其别人另有甚么希冀？莫非就眼看着那很多豪杰豪杰落到刀刃之下，任他搏斗？就只能看他放肆下去，却得不到半点惩戒？可我不甘心……我实在是不甘心啊！”一面重重叩首，倒不如说是以头砸地。空中上没一会就显出了一小块暗红色，已是撞出了血来。

李亦杰大是奇特，就连南宫雪也不知他在弄甚花样。但是李亦杰见得原庄主神采，不似打趣，还是依言伸脱手来，仿佛掌心中真能古迹般接到一件东西也似。好久只闻氛围悄悄活动，掌心间却无分毫窜改，游移道：“这……甚么都没有，那……那是一团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