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和过去说再见[第1页/共3页]

她望着邢天航，意味深长。

柏凌听得津津有味，冲动时眸中水光潋滟，“欢欢这么大了，必然很敬爱。呵呵，这两年我最驰念的就是她……天航，你有没有她的照片给我看看，或者返国后发些她的视频来？

林轻语跟在邢天航身后，望着他颀长清癯的背影，一起噘着嘴。

他的命是柏凌救的。她已经死了一回，那就不该再牵绊于这个曾给她厄运的天下，她值得好好飞，寻觅自在和幸运。

天航，你和小语甚么时候结婚？你比来几年身材如何？”

她从窗台边拿起一个相框，上面是她与一个年青男孩的合影，两人做着鬼脸，神态密切温馨。

“能有甚么事？我们此次是两人出来观光，便将她放在南阳由你父母带着，早知能碰到你，便将她带出来给你看看。三岁的孩子，已会说很多话了，还能背唐诗。”邢天航轻咳两声，说得一板一眼，“我说要送她学跳舞，小女孩培养些淑女气质，小语却不肯，每天让她和一群男孩子野。”

“是不是很帅？”柏凌笑。

柏凌笑了笑，“你问我？”

柏凌浅笑，“这个题目我也问过她，当时她已重伤垂死，对我说的几句，令我敬佩不已。”

她想到了那日驾驶座中满脸鲜血的女人，她浅笑着，斑斓诱人。

柏凌与她悄悄相拥，柔声说：“是啊，我要结婚了，我今后都会很幸运。轻语，这是我本身争夺来的，你和天航也必然要幸运，好不好？”

这个天下，曾经将她逼死，所谓伦理道义，不过是杀人的刀。就像你我之间，我们这十七年，若被记者刊于报头，也不过就是花心男和贫家女的情海波澜，茶余饭后嚼一嚼，以助消化罢了。”

一旦启动与昔日天下的链接，柏凌的感情闸门大开，各种情感便如决堤之水澎湃而来。

这份勇气，连他都敬佩。

“去，你胡说甚么！”林轻语嗔说，“你这个打趣一点都不好笑！我不是那种女人！”

“他们要说就随便他们说去，我才不怕。”林轻语咬唇，是少不更事的固执。

邢天航说：“是，阿谁也是你，设法相差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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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语沉默。

林轻语俄然鼻子发酸，伸手抱住柏凌，哭泣说：“太好了，柏凌姐要结婚了。”

柏凌先是愣了愣，随即发笑说：“你们吓我一跳，我还觉得欢欢如何样了呢！轻语，你这个傻瓜，你能将她当作亲生女儿，我感激来不及，另有甚么好难过的？”

因为最好的祝贺，便是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