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 论剑青山云且驻（下）[第1页/共3页]

而后，去左青山亦这般做法。录的自是宁问涕的证剑法度：

右青山颠的风轻夜、莫问情、宁听雪、夜残星，乃至腾空盘坐的闻人君子，皆感觉此剑不但封闭了空间，连他们的心亦被剑意当中的朴直凌厉攫住。

何谓剑之法？剑随心动，心变则剑变。剑无羁于心，法不再有度，是故剑之法也。落款了夜轻风名字。

何谓剑之法？余以之而证：剑属之于人，人役之于剑。行剑者，即行己之喜恶。喜恶须有度，剑之法，亦须有度。宁问涕。

那日对煮雪山石壁见礼，言“虽不知君为何人，若仍傲立于世，轻夜必交结”。人间之缘，当真奇妙。且不说和听雪相互倾慕，期盼交结之士，乃是其父亲，早就必定必将熟谙。因临时敌对的原故，在洳国以外的荻国遭遇。

恰是：

却见少年，似在深思，统统人不敢打搅，等待他阐述“何谓剑之心”。

“剑之心，为杀，亦为破。杀破统统道途停滞，杀破统统道心不适，杀破统统视为敌者。剑，器也。剑本偶然，唯利器之用。一如天上之月，天本偶然，月居天心之位。然，剑如故意，杀便如月之光彩，摈除暗寂，了了门路。”宁问涕说道。

“公子剑声，当记之，以启无骊观道脉后辈及来者。”解释完，食指虚划，石碑上现数行字，乃风轻夜所言的剑之法：

世人点头。这番印证剑之法的声音，与本身内心道念对比，都感觉开启了对道途新的了解与探知。

宁问涕答道：“公子之剑境与证法，问涕亦受益匪浅。一样佩服。”

而后，对左青山一边行了个礼。宁问涕回礼。

现在，新月探出它的尖芽，一点清辉迷朦夜空。

当真生财亦有道。

这时，该风轻夜说了。

宁问涕手中巨剑，再度往虚空一击，光彩暗淡了些。但其势仍然。

少年毕竟阅世不深，剑事了解，皆在修炼之上。而所谓的“剑之心”，当为剑道与世道的相互融会，剑道为世道之用，反过来，世道滋养剑道精力。也可称“剑之志”，即剑道意志。

此言即出，与风轻夜的印证剑之法，截然相反。仿佛两个范畴，但又都是证道剑之法。

闻人君子批评了宁问涕与风轻夜的证剑以后，从空中跳至右青山顶，法诀一引，山顶垂垂隆出一方石碑，乌黑发亮。

“剑道第二问，何谓剑之心？”

此时，主持论剑的闻人君子，开口说道：“听两位剑声，如聆听道音。道之音无有高低之别，两位的证道剑之法，一样无好坏辨别。惹人发省，明心智，见脾气，便是论道之果。”

很久，说道：“剑之心，为杀。”

宁问涕打坐着，安静，内敛，如山石之沉默。

风轻夜的玄寒神识，潜入贮物袋，于历代风家先祖报告剑道的玉简内，查找关于此方面的内容，一边等候宁问涕报告“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