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1页/共4页]

他狠狠心，在一片应和声中答复：“我发热刚好些，就不去了。”

嘟嘟囔囔好长一串，顾拙言听完笑问：“你如何没去？”

“抱病”和“抱病”

庄凡心痴钝数秒后反应过来，长长地舒一口气：“你早说啊。”他跑到顾拙言的面前，熟稔地拍一下人家的肩膀，“写功课去。”

顾拙言回道：“弄一床薯片的人还讲究营养？”饱腹后的调子很慵懒，听来有些刻薄，他又轻飘飘地解释，“早上没吃东西，垫垫。”

何况小弊端去诊所瞧瞧就行，去病院的话，有些叫人担忧。

庄凡心道：“胡姐说你去病院查抄身材，你是不是抱病了？”

顾拙言说：“理科。”

说浅显点，不让他搞同性恋，他恰好要勾搭一个。

庄显炀道：“暑假可快到头了，你悠着点。”

顾拙言道：“安排我进理科三班吧。”

归正顾拙言不在家，庄凡心便陪着顾宝言玩儿。他给顾宝言拍照，花圃拍完便去内里的巷子上，德牧威风凛然地停在一棵榕树下，他趁机按下快门。

这是来榕城后，他打回家的第一通电话，在没开灯的、乌黑的房间里。四五声后顾士伯接通，安静但游移，仿佛没推测顾拙言会打给他。

“天涯中学？我就是天中的！”庄凡心没想到如此偶合，毕竟天中很难进，何况是跨省转学，“那你是理科还是理科？”

庄显炀说：“别装了，在门内里听得一清二楚。”走到桌旁觑一眼，仍不给好神采，“这是病好了，写个功课都不当真。”

庄凡心回：“齐楠晓得。”

内里实在闷热，他没耐烦一向站在门口，瞥见庄凡心胸里的练习册，大抵猜到找他的启事。他往里走：“出来吧，等会儿又中暑了。”

庄显炀去书房找质料，走到门口隔着门一听，内里手机提示音不间断地响，非常热烈。他干脆没拍门，直接排闼而入，把庄凡心抓了个现行。

好一个鼓浪屿，庄凡心蒙混过关，而后和齐楠私聊达成买卖，完成数学功课后借给对方，下午就在巷子口讨论。

胡姐说：“不是，是带拙言去查抄，一早上空肚，连口水都没喝。”

“不在。”顾宝言答，“我睡醒起床，姥爷和哥哥都不在。”

大抵即是退学前的分班测验，庄凡心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他感觉太有缘分了，忍不住说：“肯定班级今后奉告我一声，好吗？”

这是默许癌症、化疗、脱发三位一体，顾拙言再没甚么想问，到二楼一拐，见顾宝言在客堂看电视，他的相机扔在沙发上。

顾拙言点开通信录，“爸”，拨打出去。

他问：“讲甚么？”

顾士伯说：“转学的事儿已经打好号召，只要你不再混闹，在那边有甚么要求我都能够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