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过往[第1页/共9页]
今上是先帝与郑后的嫡宗子,他出世时,先帝尚是太子,太宗爱好长孙,又觉太子脾气仁弱,太子妃强势刚决,唯恐长孙将来受制于郑后,便将他接到太极殿去,亲身教养,也是因这干系,郑后与今上虽有母子之名,却无母子之情。
“女郎脾气直率,人亦娇妍,”衡嘉望了一眼,含笑道:“确切有些相像。”
“陛下。”他垂首应道。
六人当中,只要谢华琅的长兄谢允一人立室入仕。
顾景阳道:“枝枝如何没有来?”
卢氏见她眉宇含笑,神情欣喜,心头微动:“枝枝,你故意上人了?”
先帝嫡后郑氏,出身大族,脾气勇敢刚毅,识见深远,颇得先帝信重,伉俪二人敦睦,生三子一女。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都是如此。
前些光阴,门下省有官员出了疏漏,被天子冷脸当朝诘问,天威之下,两股战战,汗出如浆。
衡嘉勉强笑道:“还没有。”
桌案上是宫中朝晨送来的奏疏,顾景阳伏案批阅,衡嘉不敢出声惊扰,便悄无声气的侍立一侧,见未批阅的奏疏越来越少,方才悄无声气的退出去,沏了茶来。
……
“算了,不说这些了。”卢氏摆摆手,表示柳氏退下,有女婢奉了香茶来,她端起饮了一口,目光俄然愣住了:“枝枝,你的耳铛呢?”
卢氏悄声道:“宗室选出的几位王爷,还没有择定王妃,储位之争多么凶恶,谢家离得越远越好。”
底下天然无人敢回声,他本身也晓得,寂静很久以后,顾景阳有些怠倦的合上眼,道:“清算了吧。”
院墙上那从凌霄花开的热切,橘红色的花瓣明艳灼灼,金蕊绿叶,极是动听。
再则,淑嘉县主迟迟未有身孕,谢允房里的侍妾通房当然也不会有,莫非她见儿子膝下只要一根独苗,内心便很欢畅吗?
日头东升,渐趋渐高,日影落在窗棂上,有种静好的喧闹。
谢华琅轻叹口气,转向那侍妾,道:“你姓甚么?”
这些光阴以来,不但是顾景阳身边侍从战战兢兢,连朝臣们都能发觉到天子迩来心中不悦,较之畴前,更见端肃冷凝。
钱物谢家是不缺的,后辈争气,起码还能繁华三代,女儿即便是嫁的低了,也有兄长能够依托,不至于被人欺负。
谢华琅原还忧心,听母亲如许说,自是欢乐:“我该好生谢过阿爹才是!”
衡嘉回声道:“是。”
果不其然,又过了好些光阴,某天傍晚,衡嘉见他立在窗边,悄悄说:“枝枝走了二十一日了。”
“唔,”谢华琅想了想,笑道:“很俊。”
“朕闻声你同别人说话,”顾景阳抬眼道:“是枝枝来了吗?”
郑后当政期间,高祖、太宗血脉被搏斗殆尽,但是也并不是一个不留,更不必说今上另有两个胞弟,子侄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