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吃手[第1页/共7页]
谢允悄悄应了声“是”。
“礼尚来往,”谢华琅笑道:“道长也同我说一说你的名字吧。”
她却也不戳破,看眼手中那枝桃花,又昂首看他:“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的阿谁枝枝。”
朝阳东升,光芒敞亮,映得他面庞明朗,本来疏离清冷的神情,也有了三分温暖。
……
那羽士淡淡道:“既然削发,畴前的名字便不首要了。”
谢允打发女婢退下,再抬眼打量面前仙颜素净的幼妹,心中百感交集,半晌,方才道:“枝枝,你十三岁生辰那年,外祖父送你的玉坠哪儿去了?”
那羽士抬眼看她,悄悄道:“我道号玄祯。”
他打量了几眼,总感觉这枚玉坠有些眼熟。
谢允回过神来,便见天子正垂眼望着本身,背上生汗,心中凛然,忙道:“臣在。”
“那枝开的不好,”他道:“带这枝走吧。”
“是心上人送的。”顾景阳微露笑意,神态轻和:“朕若不佩,她见了,要发脾气的。”
衡嘉笑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这双珊瑚耳铛是你最喜好的,现下只剩一只,今后怕是再不能佩带了,”元娘柔声道:“再去找找吧,丢了怪可惜的。”
谢华琅只是笑,却不沉沦,向他一礼,拈花拜别。
他笑起来的时候,周身疏离之气消减,更显得温端雅正,谢华琅越看越喜好,正想逗逗他,却听他道:“重九。”
“当然晓得。”谢华琅道:“毕生大事,我如何能够分歧他们说?”
那羽士听得笑了,低头看她,悄悄道:“你又胡搅蛮缠。”
“观主自有主张,”他了望那一前一后拜别的两人,轻笑道:“我们还是不要畴昔滋扰了。”
第二日朝晨,谢华琅往东鹊山去,刚进道观,便见顾景阳站在院中,正同身侧衡嘉说话。
这话便说的有些歧义了。
“道长,你晓得吗?”谢华琅却不搭那一腔,伸手接了那枝桃花,含笑称谢后,又悄悄道:“我的名字……就叫枝枝。”
谢华琅不解道:“另有甚么好说的。”
谢允道:“是。”
不知过了多久,那羽士站起家,道:“你随我来吧。”
谢允闻言微怔,惊奇道:“阿娘也晓得?”
“枝枝,你没赶上甚么事吧?”归去以后,元娘满面担忧:“如何这么久才返来?”
二房里的谢莹即将出嫁,谢华琅同这堂姐豪情深厚,又因她爱好兰花,便筹算亲身绣一张丝帕相赠,这日傍晚,一朵秀逸兰花将将绣完,却听女婢入内回禀,说是郎君来了。
“……等等。”那羽士俄然叫住她。
那羽士垂着眼睫,不知在想甚么,谢华琅更没有催问,只含笑望着他,等他答复。
……
那羽士在前,谢华琅在后,到了桃花树下,一道停下,谢华琅便听他问:“你想要哪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