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皇后，凶手？[第1页/共5页]

“皇后娘娘这里的宫女可教诲得好，一个洒扫的宫女回起话来也句句清楚连贯，不晓得的还觉得是娘娘您的大宫女呢。也难为娘娘您了，这死了的小宫女也就罢了，一个浅显的洒扫宫女你也记得她的名字，呵！”

“陛下，臣等已有告终论。”

细屏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哭声中含着哽咽绝望，令人不忍心听下去。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你当然帮着你家主子说话。”柳疏星不等浴兰接着说下去便插话道。

“疏星！”沈湛声有厉色，朝柳疏星低低一吼，“你，”他又朝着浴兰微微抬了抬下颚，“为何说这不是这小宫女的笔迹？”

刑部郎中的声音蓦地在院中响起。

环顾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又看了看宋弥尔焦急的神采，沈湛缓缓抬起手，拿了帕子拭了拭宋弥尔鼻尖沁出的汗水。

大历朝民风野蛮，后宫妃嫔与前朝官员共处一室，只要不是两人公开里私相授受，都安然处之，更何况目下更是有天子亲身坐镇，在众目睽睽的碧梧殿后天井呢。

沈湛的话落了音，便有两个小少侍和一个宫女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那年纪最小的少侍胸口到膝下皆是一块块湿乎乎的泥巴印记，不晓得在哪儿狠狠地摔了一跤，那大点的宫女也好不到那里去，眼睛红肿神采惨白，不晓得哭了多久，就站出来的当口，都另有泪水从她的眼睛里不竭地排泄来，她便不断地拿袖子去擦，却老是擦不洁净。

因着阿然尸身已经生硬，几个仵作将阿然的手臂抬起来，费了好大的力量才将阿然的拳头掰开。

“看看那是甚么？！”一个眼尖的仵作指着阿然的右手说道。

那阿然的拳头掰开时，布条往下坠落，还不待落地，站在一旁的柳疏星已经手疾眼快地将布条抢在了手里，正筹办去接布条的两个仵作赶紧站定低下了头，柳疏星高低扫了一眼布条，翘起一个笑来，又意味深长地睇了睇宋弥尔，朗声将那布条上的字念了出来：“皇后。。换药。。”

“皇后娘娘，您还是，等能审的人来审吧，再说了，就算您会审案子，可也得避嫌呢。”

正寂静间，刑部郎中便带着几个仵作并着太医孟寻一起来了。

柳疏星逮着机遇，就总要刺上宋弥尔几句。见着宋弥尔又问了关头的题目，柳疏星忍不住便又凉凉地刺道。

“快，翻开她的手看看！”那刑部郎中吃紧道。

孟寻也一手接了，和另一手的布条细细做着对比。

“不对劲。。奴婢们当时就顾着看阿然去了，没有重视四周有没有甚么不对劲。”

盖着阿然的麻布再次被翻开，阿然肥大的尸身全然曝在太阳底下。

“细屏，你们发明阿然的时候，四周可另有甚么不对劲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