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端午[第1页/共9页]

朱玉姿低下了头。她的第一段婚姻是典范的联婚，顾衡没有女儿，就把她嫁给了镇北节度使的三儿子。宋家是本是胡人，与顾衡一样安定当年的李琦兵变有功，被封为镇北节度使，改姓宋，占有晋地西北。

朱玉姿对劲地扬眉，轻巧地挽住了朱氏的手，不过她还是有一点担忧，“姑母，姑父会承诺吗？”

吃着仿佛多年前母亲做的粽子，顾衡回想起了昔日的光阴，他握住了曹氏的手，头一回开口报歉，“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

但是顾大郎并没有新任世子的意气昂扬，到了正房门口，顾大郎踟躇着，不敢出来。

慢着，莫非不是另娶世子妃吗？陆氏没想到顾大郎一脸忸捏活像负心汉上门报歉的模样，竟然是为了这个！

“恭喜姐姐了，”朱氏早有筹办，并不料外，待女眷们谢恩回到后堂，朱氏就笑着道贺。

“给了祖父，安安不就没有了？”顾衡浅笑着摸摸顾容安的头，到底是女娃儿知心呐。

曹氏不知陆氏没能获得世子妃名分的严峻性，觉得媳妇是被忽视罢了，忸捏道，“蓉娘你受委曲了，就你一小我没有。”等王爷再来长命殿，她给媳妇讨一个吧。

顾容安眼睛亮晶晶地，跃跃欲试，“安安帮祖父系荷包！”

顾大郎并非说说罢了，他是真的筹算去做。

实在朱玉姿踢得并不重，昨晚那么深的瘀痕，是她趁着陆氏不在，本身把小腿往方桌上的尖角撞的原因。

“娘您如何不笑呢，本日应当高兴才是，”陆氏得了成果，反而放心了，这才是普通的吧，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出身寒微，在晋王眼里如何配得上世子呢？

陆氏被顾大郎这个蠢模样给气到了，本来不是负心汉，而是痴情郎啊，可她如何手好痒，想打人！

“哈哈，”顾衡笑起来，老妻竟如此纯真，“你觉得是小孩子分糖果呢，一人一个啊。”

熬得化了的酸笋老鸭糯米粥，解腻开胃，入口软糯，没有一丝油腥气。热乎乎地一口喝下去，暖暖地从喉咙到肚腹都熨贴了，胃口也翻开了。连着喝了三碗粥，顾大郎额头见汗，这才精力起来。

陆氏叫顾大郎蜻蜓点水的抚摩体例摸得肚子痒痒，忍不住发笑，推他，“别闹，另有得等呢。”又摸摸顾大郎落在肩上的湿发，“说了多少次了，头发也不擦，细心老了头疼。”

她还是太小了，一股深深的有力感袭上心头。

“那就送给祖父啦，”顾容安利索地解下了荷包，双手捧着递给顾衡。

朱玉姿没有说话。她与阿谁胡人丈夫并没有甚么豪情，死了也就死了，能够返来，她还欢畅。只宋欣宜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舍不得。归正她要重新嫁人轻易得很，带着一个孩子又怎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