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0章朝争(五)[第1页/共4页]
临行之前还来见了段纶,让他谨慎一些,风声仿佛不太对劲,能避则避,没需求逞强肇事。
正月里,李破又见了见太常寺的官员。
现在最多最多也就是清算一下宦海,连反腐都算不上。
李破笑笑,心说长孙顺德还是缺了骨气,不过也是,河南人当中有骨头的人现在多数也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他实在是在等一拨局势,再把这些人献祭了,那才叫政治。
主如果段纶实在怕惹火上身,他的老婆是李渊的长女,趁便一道把他给清算了,不也在道理之间?
…………
礼部侍郎杜淹就走不得了,他和长孙顺德几近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长孙顺德做下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少不了他的参与。
恰是有鉴于此,他才会任由长孙顺德结党这么多年,做下的那些糟烂事有些他晓得,有些不晓得,却都无伤风雅。
只要查到他的身上,查出来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殿中的窦文表和孙伏加都侧过了脸,臣下来到这个境地,他们都是感同身受,说上一句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也不过分。
因为这不是长孙顺德跟侍中范文进争夺相位所引发的政争,他段纶冒然插手,说不定就会被当作长孙顺德的翅膀。
到了他们喊拯救的时候,没人情愿管他们,不是冻死就是饿死,这类事几近每年都会产生。
…………
一时候长孙顺德想起了李渊的诸般好处,鼻头有些酸涩,非常悔怨那会不该放了李定安入城。
只不过再等下去也没甚么需求了,长孙顺德的才气也就那样,还没甚么自知之明,你瞧瞧他做下的那点事,鸡毛蒜皮的没有一点的章法。
太极殿偏殿,元朗正在跟李破汇报京兆的环境。
…………
并且长孙顺德还是王谢以后,就更添了几分悲惨之意,即便是孙伏加看不上他的为人,此时也很有不忍。
轻松摒挡了长孙顺德,嗯,太轻松了,让李破感受非常无趣,他还想着长孙顺德总要闹点脾气,如果敢跟他拍桌子瞪眼标话,当即就把长孙老儿的项上人头摘下来,也好给大师提提神。
温彦博等人也有此意,改个年号不费事,意味着一番新的气象,历代天子们都没少干了。
他只是遵循本能,连连叩首谢恩。
在宴席之上,来和长孙顺德喝上一杯,实在就是奉告别人,他段纶有情有义罢了。
他早早就被人奉告,亲家长孙顺德要好事,他又暗中派人刺探了一下,便晓得此事本身帮不上忙。
他本想跪下乞饶的,最后还是没拉下阿谁脸。
并且本年接连呈现两件大桉,还都和科举选才之事有关,让李破一下认识到民风上仿佛出了题目。
他对太极殿太熟谙了,十年来他曾无数次走过这里的台阶,直上太极殿,当了门下侍郎以后,进入太极殿的机遇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