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八路军节度使 第十四章：汴梁风物（5）[第1页/共5页]

“未曾――！”一娘想也不想，极其简朴地答道，手中的琴弦调皮地收回了两个极其清澈的音节，仿佛在戏谑答复李文革的问话

武行德沉默。

李文革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笑意：“不错，就是这个！”

柴守礼摇着头道：“你是个粗人，儿子也没有过继给天子老子，咱老夫的苦处，你体味不了……有儿子不能认，他见了你要叫娘舅，乃至底子就不能见你，此生此世都要避着你。情势如此，我的事情他晓得了也是徒增烦恼，还不如不知晓得好……”

“听那晚你弹的调子，对变徵之音应用的仿佛很谙练啊……”

一娘又试了几个音，调了调琴钮然后便缓缓扯动琴弦，开端弹奏一首完整地曲子，李文革没过量久便听了出来，她弹奏的还是那夜在曼青院中弹奏的曲子。只不过这一次，那种婉转绵长的调门一概被这个调琴圣手拆分了开来，本来一根琴弦一个长音处理的音阶此番却被一娘分红了多少个短促突变的小音，听起来全然没有了那晚的凄委宛折，一首本来哀伤叙事地曲子，现在却变得如同一幅适意的山川般清冽欢畅。

一娘眼睛转了转，五根葱管般的手指在琴弦上缓慢地跳动着，顿时奏出了“斗来米发搜拉西”的七色音阶。

“不幸天下父母心啊……”

武行德哈哈大笑：“国舅亲入曼青院，盯了这位延州节帅整整一宿，却如何来问行德？”

“那天早晨，我见地了用琴声来讲故事的天人之技；本日又见地了用琴声来作画的神技，若非亲眼得见，我是千万不会信赖人间竟然有如许不凡的技能的。便凭着这一手琴技，你便足以载入史乘名垂千古了，晓得么？”

一娘略有些猜疑地看着他，手却不断，一面持续弹奏一面口中道：“这是妾身用来餬口趁食的技艺，甚么天人之技可不敢当。那些来玩耍的文人们常常言道诗以言志，对奏者而言，琴便是笔，曲子便是诗文，谈不上言志，不过音为心声，表情悲惨，琴声天然有秋风萧瑟之感，表情豪放，纵使一管萧也足以吹奏出洪钟大闾之音，心中轻巧欢乐，调子里便能听出溪水东风，心中凄婉悲苦，调子上便可显出悲欢聚散，那日妾身弹奏时方才杀过人，是以调子里带了些许肃杀之意。这本来都是极平常的事情，当不得大人的谬赞。”

“……这才是真正解忧去烦地音乐――”李文革浅笑着解释道。

说着，她又连连弹出了两组如许地音阶，在后一组中，她竟然无师自通地在“西”音阶前面加上了一个“斗”地音阶，听得李文革更加镇静。

柴守礼嘲笑道：“若真是如此，他便要事前晓得这个骆一娘当晚将行刺罗彦杰，也会晓得这个罗彦杰当晚会过夜在曼青院，以他的力量，如果决计要探听此事也一定就办不到，但是他却又是从那里得知的骆一娘的出身？为何要事前去探听此事？他来洛阳肃除陆，应当是早有定计之事，但是青楼护美这一桩事，倒是实在令人看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