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6【百姓日用即为道】[第1页/共5页]
闵文蔚说:“讲经便是讲学,讲学便是讲经。”
“先生刚才不是说,只要心胸诚与仁,便无知小民也是大学问家,”朱铭说道,“先生只要把事理讲得浅白些,多用平常事物比方,愚夫愚妇天然就开窍了。”
学这些有甚么用?
陈渊迷惑道:“吾正在讲治学之道啊。”
(本章完)
陈渊浅笑点头,让闵子顺先归去坐好,接着开端讲如何格物致知。
文脉不振啊,历任利州路提学使,恐怕对此非常愁闷吧。
如何以仁来辨别是否有学问?
可他请来的名儒,却让门生学习君子六艺,还要学甚么水利、造船、军略。
陈渊开端来回踱步,短短七个字,为他翻开一道学术的新大门。
黉舍师生,大多属于洛学后辈。
“想要经世致用,就不能死读书,得学习一些真本领。”
直至明朝中期,讲学才直面底层公众,就连乞丐都可聆听大道。
闵文蔚说:“只要考长进士,才气把箭射出去,当务之急是要做一副好弓箭出来。”
可又不好直接赶人走,毕竟是二程的再传弟子,论职位陈渊属于嫡传正宗,而他闵文蔚连支脉都算不上。
讲着讲着,闵文蔚实在忍不住,出声打断道:“陈先生,还是讲如何做学问吧。”
深吸一口气,细心清算说话,陈渊耐烦说道:“再拿射箭击靶来比方,经籍只是弓箭,经文是制作弓箭的牛角、牛筋、木料、羽毛。真正的学问,是如何把箭射出去,如何让箭射得更准。不研讨经义不可,连弓箭都没有。但若只研讨经义,就成了制作弓箭的工匠。此真舍本逐末也!”
陈渊说道:“吾之怒,非为己也,怒其误人后辈!”
朱铭作为校外旁听职员,只能跟外寒舍等生坐一起。
“初时射不中,不必悲观,勤加练习便可。总有一日,能射中箭靶的边沿,这已称得上君子。次次射脱靶心,那才叫贤人。吾辈士子,能偶中一次靶心,此生便足以称道。”
“古有君子六艺,吾师龟山先生,又在六艺以外加了三样。一是水利,二是造船,三是军略。”
“莫非没法科举当官,儒生就不做学问了吗?笨拙至极!”陈渊终究怒了。
陈渊略一思忖,点头道:“此法可行。但那些愚夫愚妇,大字都不识几个,真的能够听懂吗?”
此时的陈渊,学术思惟都来自杨时,本身的新东西并未几。
闵家的纨绔后辈闵子然,涓滴不管校长与朱铭的冲突。大大咧咧坐中间,只跟朱铭隔着一张板凳,不时还偏过甚来有说有笑。
陈渊的一席话,颠覆了他们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