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刁状[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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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瞧把你吓得！”姜老太太不觉得然道，“又没有旁人，从我口里出，入你的耳，能被谁个听去。”

姜昙生院子里是如何群莺乱飞的风景刘氏天然有所耳闻，这也是姜老太太最看不惯曾氏的处所，不能束缚郎君也就罢了，给继子安排的服侍人竟是清一色的弱柳扶风妖妖娆娆，并且一推二五六，只道生得粗笨的他看不上。

“三老太太说的是，”钟荟蹙眉道，“只是阿耶可贵归家，要说师长……”她本身也苦笑着摇了点头，“本日上课时阿兄的婢子在一旁煮茶焚香，还时不时与他谈笑一二，夫子耳力目力想是不济了，竟涓滴未发觉。”

说完仿佛委曲劲儿又上来了，忍不住抽泣了几声，又滚下一串泪珠来：“怪……怪我不好……”

“小娘子可好些了？大夫来过了么？如何说的？”刘氏慈蔼地望着钟荟，平常的问候，从她口中絮絮地说出来，就别有一种熨贴的暖意。

“我还没死呢，看他们哪个敢卖女求荣！”姜老太太拍案道，过了会儿又悠悠地叹了口气，“心眼子只要用在正道上，多点也不是甚么好事，左不过我这把老骨头在这世上赖活一日，便把只眼睛看她一日罢了。”

“前日听夫子提及，外间也有儒者聚徒传授，比方他提到过一名甚么北岭先生，传闻是海内宗仰的大儒，学问非常了得，又不计荣利地传经育人，门徒有上百人，此中不乏贵游士子，阿兄将来想必是要退隐的……”

再开口时就多了几分慎重：“你祖母一贯与我提及大郎，也是忧愁，可又没体例可想，孙子毕竟隔了一层，总不好超出他耶娘师长去管束。”

两人谈笑了一回，刘氏把方才二娘子说的那番话说与姜老太太听了，姜老太太寂静了一会儿道：“这孩子心眼子倒挺多。”

“不是我说，”刘氏叹了口气道，“二娘子能说出本日这一番话来，也不枉我老婆子高看她一眼。何况二娘子生得实在出挑，那肌肤眉眼，竟是再不能够十全的了，再过个七八年，恐怕要将婕妤娘娘都比下去，你们姜家的门楣，指不定还要靠她一二……”

钟荟见三老太太一脸如有所思，晓得本身话也说到了，刚好蒲桃端了吃食和茶水来，便见好就收地鸣金出兵。

三老太太吃了一盏茶，用了些干果，便要起家告别。钟荟着蒲桃捧来一个细颀长长的木匣子，翻开雕寿字纹的盖子，暴露一根素雅的虎魄簪子来，钟荟亲手交与刘氏道：“这根簪子我年纪小压不住，放了有些光阴，望三老太太莫嫌弃。”

小昙生，学着点，钟荟心道，阿姊教教你如何告刁状。

钟荟噙着泪悄悄摇点头：“我并不是愤恨阿兄，哪有做mm的怨怪本身兄长，我只是担忧……”